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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人成了崔醒,嗯字發出去都心虛。
她差不多是個文盲,微信裡面莊邇的名字一開始輸入的都是莊爾,是莊邇親自改過來的。
崔醒數不清第幾次感知到她與莊邇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她還是裝了空調,還是在等莊邇回來。不過她現在又明白了,莊邇不是為了空調回來的,因為那道快要將她燙傷了的目光。
崔醒很難有這樣的體會,她不知道她現在的體溫是多少度,也不知道莊邇現在的體溫是多少度,她只能在尚存理智的當下做個粗淺的判斷,在這間十平米左右的屋子裡,燙得能令她的心隨之一起燒起來的,唯有對方沉默的臉上安靜又奔湧的眼神。
為什麼莊邇要這麼看著我?
為什麼我要為她買空調?
為什麼我會期待她,想念她?
為什麼我知道她一定會回來?
……
無數的為什麼隨著崔醒被莊邇壓在床上戛然而止,又像是在崔醒沒有反抗的這個瞬間有了答案。她抓著對方衛衣上的那條麻花,勒著莊邇低下頭來,下巴抵著她的胸,崔醒臉上的妝早就卸了,她素顏的時候顯小很多,沒塗口紅唇色也不寡淡。
崔醒笑了一下:「嫖我啊?錢帶了嗎?」
做小姐也要有功底,崔醒屬於老天賞了飯吃還自己勤耕不輟的那類,將自己代入出臺的角色,聲音壓出了勾引的意味,但偏偏不是勾引,而是嘲諷。
莊邇的手在崔醒的身上流連,從脖頸到臉全都泛著粉色,她聽著崔醒故意的喘,她也情不自禁在喘,一邊喘一邊低聲道:「你好好一個人為什麼長了張嘴。」
「那你有本事別親啊。」崔醒踢了腳上的人字拖,用雙腿夾住莊邇,帶著她一起滾向了床的深處。
莊邇被這麼一滾,成了下面的那個,崔醒的吊帶裙已經被她扒得滑下去了大半,對方的胸也差不多露了出來。
莊邇按著崔醒的頭向下,親了她的唇:「我沒本事。」
「所以我來了,忍不住,想見你。」
身下的床單是崔醒很喜歡的那條,白色格子的,純棉的,睡起來舒服極了。莊邇在百忙之中抬起了眼,她的嘴唇被崔醒親了又親,好不容易逮著個空隙,有些吞吞吐吐:「我還沒脫鞋,唔……」
「話怎麼這麼多?」崔醒不知道是不是被隔壁宏姐的暴力感情觀影響,還是她自己本來就這樣,動作不怎麼溫柔,親吻都不是蜻蜓點水的那種,往外蔓延,像是起了一場大火,燒得兩個人渾身發燙。
燈泡的線是從窗戶外面伸進來的,用兩根對角線交錯的線纏吊在房間正中心的上空——本意是這樣,但因為施工的人技術不好,燈泡只在半空中掛著,還有些歪歪扭扭,總之角度不是很正。這屋裡光線很差,白天也要亮著燈。
現在崔醒反而嫌太亮。
可能是工作帶來的經歷深深影響著崔醒,連帶著那些醜陋的畫面都深深根植,總會在相似的情景裡被催生出一些排斥與抗拒。但是今晚又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她的手不安分,弄得對方那點血色都漫上了耳尖,與莊邇花了錢以後白了很多的膚色相襯,微微蹙眉都是我見猶憐。
崔醒伸長了另一隻手在應該有個開關的地方隨便抓了抓,關了燈。
她抓的時候用力過猛,與密密麻麻的燈泡線呈三角式布著蛛網的燈泡在擁吻的二人身後劇烈搖晃,斑駁的牆上親吻的人影被昏暗而晃蕩的光線切割,時而四分五裂時而交織纏繞,像是被人框在角落裡虛構而隱匿的狂歡。
一隻小蜘蛛從燈泡上掉落下來,驚慌失措地從不知什麼時候被莊邇脫了的帆布鞋旁邊逃走,而那雙鞋的主人衣服連褲子都被崔醒脫了。
她們在喘息。
在如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