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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一踢攏,試圖對目前這個還看不太出任何美感的木架子點評一二。但努力了很久,她也沒能違心地憋出個隻言片語來。
了了回頭看了眼端坐在蓮花座上的觀音像,又對比了下眼前的木架子,突然恍然大悟:“這個木架是不是就是支撐整座雕塑的佛骨啊?”
她覺得自己沒形容明白,連比帶畫的:“就跟人的骨架一樣,脊椎是脊椎,頭骨是……頭骨的……”話沒說完,滿地找不到“頭骨”的了了,噎了一下,又不確定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了了那已經被劃分為“情商不高”的裴河宴,點了點頭。他蹲下身,從木堆裡挑出六七塊相比較別的木條要更短小精悍一些的木材:“這裡應該就是你說的頭骨。”
了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它們到底哪裡像頭骨,這些不就是稍微短了幾截的木條嗎?這也太抽象了點。
“我以為木架子會做得很模擬,這麼看好像也沒有……”她委婉地說。
“骨架在沒有全部裝釘完成時,看不出什麼來很正常。就跟你看到一副人體骨架,也想象不出它有血有肉時長什麼模樣一個道理。”裴河宴指著木架下方靠近蓮花座的長條形木板:“立骨是搭建骨架沒錯,但它不是你以為的要詳細到雕塑上的每一根肋骨都要做出來為止。比如這裡,這是觀音盤膝而坐的立面,等填充好胎泥,這裡就是觀音的法衣,無論是雕像本身形態的需要還是藝術美觀上都需要在立骨時就做成平面,方便填泥。”
他解說得很詳細,甚至為了方便對雕塑毫無瞭解的她理解,裴河宴用指尖在已經搭建好的木架上虛指了兩下,比劃了一個了了能看清的大概輪廓。
這就好像他手中有無數根牽在掌心裡的線,而他面前的木架則是一個被木條牽動起來的木偶,一下子變得生動又形象起來。
“哦!”她看懂後,拖長尾音,一臉新奇地看著他,追問後續:“那立骨後,接下來就要填泥了吧?”
“對。但上泥也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工序,它得按照骨架和要做的雕塑體量去分量,再一層層打磨、細化。”他耐心地回答她:“而每一次上泥都有這一次上泥需要完成的目的,比如,第一次上泥是填充血肉,讓骨架飽滿,這個第一階段
已經需要雕塑師掌握雕像的基本形態,為下一次填泥留足空間。”
今天只夠完成佛像的立骨,裴河宴並沒有準備填泥。他只能用一些之前剩下的泥料,儘可能地講解:“完成第一階段的填泥後,第二階段就是填中泥,和它們的叫法差不多,糙泥不需要特別精細,中泥也就是中間的過渡的泥料,既要承和糙泥,又要為最後的細泥留出發揮的空間。而第二階段,就需要完善第一階段的模子,開始雕刻佛像的全身形態以及法衣形狀了。到了這一步,佛像也能初見雛形。”
“最後的第三階段,自然是重中之重,它直接關係到整座雕像的藝術價值和觀賞價值,也是耗時最久的一步。”這一步他便沒有詳說,很籠統地用兩句話做了概括。
一個大型彩雕藝術品的工序肯定遠不止他三言兩語描述得這麼簡單,光是第一遍填糙泥,就要花費很久的時間去把握其中的用量和程度。就像女媧造人,胖瘦美醜在泥胎就要早做打算。這一步即是基礎,也是一個雕塑最根本的地基。
而第三步,考驗的則是雕塑師個人的水平和審美,一個雕塑最後有沒有靈魂,也全看這雙上帝之手能否賜予它生命。這一步驟,就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了。
所以,裴河宴乾脆省略了那些了了聽不懂的專業術語,隨口說道:“解釋起來可能會有些麻煩,任何步驟靠解說都不如你在這親眼看著我做完一個雕塑。”
他剛開始學雕塑,就是不厭其煩地在師父身邊看他做雕塑,自行參悟。
話落,他忽然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