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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曦嘴角一抽,瞳孔放大了怒火,咬著牙厲聲問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別人說話裝聽不見是種很不尊重人的行為?”
“有嗎?”我反問:“你連自己都不尊重,現在又來指責我?”
安曦聽後白了我一眼,自知理虧,扭過頭便不再理我。
夏天的醫務室有些悶熱,放在桌上的兩瓶檸檬蘇打早已沒了溫度,褪去那咄咄逼人的寒氣,剩下的也只是酸酸甜甜的感覺。
我看向窗外,眼神深邃,語氣冷淡:“我懂。”
“懂,懂什麼?”
我轉身,在安曦那不解的目光中低下頭,撕開粘在後腦下方的小塊假髮,露出其中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做完這一切,我再次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
“你能活下來,還真算是禍害遺萬年。”安曦訝異的調侃道,大概是感到同病相憐,語氣中總歸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我沒有理會安曦那驚訝的眼神,兀自說道:“那時的我,和你很像。”
“怎麼?你也殘疾?”安曦嗤笑道。
我長舒口氣,接著淡淡道:“差不多。”
“但你還是站起來了。”少女扭過頭低聲說著,試圖找到話題的弱點,但言語之間還是聽出了一絲難以掩蓋的羨慕:“不是嗎?”
或許此刻應該笑笑,但原諒我真的做不到,所以只好面無表情的接著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會說你也能站起來?”
安曦並未回覆,只是沉默。
“可我只想說,在死之前,總歸要想想有什麼事沒做,有什麼話沒說。”
沉默,耳邊只剩下操場上人們的吶喊聲,聽起來那邊像是很熱鬧的感覺。
而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我……沒有想做的事……”安曦忽然開口,低垂著頭將雙手放於腿上,捏著纖細的手指,滿臉落寞。
我想了想,起身,在她那震驚的眼神中將手伸向那豐滿的乳肉,隔著衣物覆了上去。
安曦看著我,然後低頭看著那隻肆無忌憚的鹹豬手,再次與我對視,眨眨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然後我捏了捏。
額,沒什麼感覺,比某個變態的要小一圈,也不夠軟,可能唯一能好一點的就是形狀比較漂亮。
“你個流氓!死變態!滾啊!”安曦後知後覺的衝我胡亂揮著拳頭,嘴上罵罵咧咧的,絲毫沒有方才冷傲的氣質。
可我只是一個閃身,便向後退去,看著對面氣鼓鼓的少女無處發洩,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所以現在你有事情要做了。”
安曦一愣,接著雙眼微眯,面色陰冷的咬牙罵道:“還有一堆話要罵你這個死變態,臭流氓。”
謝邀,一直以來叫不染姐死變態叫習慣了,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別人叫死變態,感覺……還行。
我看著對面那滿臉怒意,還帶著些許羞紅的少女,竟忽然感覺像是撕開那層純良的面具,見到了真正的她。
“總歸是要有事做的。”我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剛好保持一個她碰不到的距離,悠閒的坐在下:“就像你,現在怎麼也打不到我,對吧?”
“呵,”安曦抱著肩膀冷笑:“合著我被佔便宜,還得謝謝你這個死變態唄?”
“那倒不用,”我閉上雙眼,換成個舒服點的姿勢,半躺著說道:“記得把醫務費結一下,順手給個五星好評。”
少女嗤笑一聲,便不再發言,只是看著窗外那熱鬧的場面,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
安安靜靜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和那半躺著靠在椅子上的少年,背影看起來像是彼此相伴,望向窗外,幻想著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