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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宿疾,張大夫可醫得?皇宮裡那些太醫們,難道不能醫嗎?”蘊畫急切問道。
或許是看蘊畫這般神色,鴻沉有些欣慰得笑了笑,心情也似是好了許多。
鴻沉問起蘊畫此番上門的用意來,蘊畫思慮再三還是將林姨娘之事告訴他知道,鴻沉聽完,只點了點頭,沒有對此事加以評判。
蘊畫出來久了,怕齊氏追問起來不好交代,又見從鴻沉嘴裡問不出個究竟來,心裡有些失落,於是便要起身離開。
“畫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傷害侯府的那個人是我,你會怎麼樣?”
蘊畫未曾轉身,只是低聲說道:“我會恨你入骨,既殺不得你,便視你若陌路。”
待蘊畫走遠,鴻沉手撫著胸口,似是痛得厲害。額間冒著細密的冷汗,似是無力支撐身子,只得倚在車廂外,靜靜地看著蘊畫單薄的背影,想起蘊畫剛才的話,只覺得猶如一把帶著尖刺的匕首,反覆在心口上劃來劃去,傷得血肉模糊,卻無從收拾。
蘊畫回到清音庵之時,見曼書和妍棋竟站在門口處爭執著什麼,兩人見到蘊畫時又不約而同住了嘴,蘊畫與妍棋見過禮,看了曼書一眼,曼書自從指使玲瓏刺殺蘊畫後,與蘊畫一直未曾見過面,如今這般瞧見,格外有些不自在,卻又偏做出一副毫無在意的模樣。
蘊畫懶得理會她,往回走時,便聽見曼書喊道:“你別以為我沒瞧見,剛才你上了一輛馬車,車裡的人是誰,你敢不敢說出來?”
蘊畫心驚,偏又笑得格外明媚,她說道:“是赫連譽……”
她自然不能說出四皇子鴻沉的名字,便只有拿著最令曼書抓狂的赫連譽的名字做擋箭牌了。果不其然,曼書恨得咬牙切齒,跺了跺腳便往回疾奔而去。
妍棋捻著手裡的佛珠,淡淡說道:“紅塵只困痴情人……”
“二姐……”
“不要再喚我二姐了,過了今日,我便正式剃度成為這青燈古佛下的弟子,不再是靖遠侯府的二小姐,也不會記得自己原本有個名字叫妍棋。”
蘊畫看
著妍棋遠去的背影,雖嘆她命薄無愛,卻慶幸於她可以逃脫袁家浩劫,這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這清音庵庭院寬敞幽靜,兩顆蒼勁古柏聳立其中,顯得越發幽深肅嚴。蘊畫是第二次來清音庵,猶記得上次在這裡遇見赫連譽,他狂妄不羈的嬉笑模樣,這般想起,心裡卻多了一些溫熱的東西。
到了後半夜,清音庵大亂,紛擾聲迭起,荔枝披衣出去詢問發生何事,不過片刻便驚慌失措跑了回來,說道:“林姨娘和應景不見了……”
蘊畫自是毫不驚異,可也不得不隨著眾人出去察看,庵裡除了應辰、應年和住在庵外的小廝們外都是女人,大家便三五人一組,拿起火把出庵去尋。
蘊畫、荔枝還有庵裡幾位女尼一同往後山方向去了,在蘊畫料想中,林姨娘帶著應景離開,應該往大路奔向城外,絕不會往毫無退路的後山方向而去。所以,一路上也不過就是喊了幾聲“林姨娘”、“應年”,並無如何焦急之態。
後山露重,路面溼滑,荔枝手裡舉著火把一個不防便跌落在一旁的土坑裡,坑並不深,蘊畫聽見荔枝落地聲很輕,只不過轉瞬間便聽見荔枝撕心裂肺般的喊聲,有女尼舉過手裡的火把照在坑上方,只見荔枝跌落下去的地方,還躺著兩具屍首,赫然便是林姨娘和應景。
這下換做蘊畫花容失色,庵裡的女尼怕得厲害,紛紛迴轉過身離開說要稟告住持。一時之間,這裡便只剩下蘊畫、荔枝還有坑裡兩具屍首。
“荔枝,你摸摸她們身上可還是熱的?”
荔枝不敢,被蘊畫再三催促,才閉著眼睛摸了摸林姨娘和應景的屍身,說道:“小姐,是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