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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罷了,你跟我一起去尋,就沿著今天出事的地方尋一圈,切莫讓人瞧見才是。”
荔枝只知道那枚玉佩是錦畫幾年前從宮裡帶回來的,卻不知是誰人給的,也曾問過蜜柚,蜜柚支支吾吾也不曾答,今日見錦畫這般在意,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不敢勸,不敢阻止,只急得跟什麼似地,扶著錦畫慢慢挪出房門。
已是薄暮,餘暉漸去,皇宮中的黎山山頭上還布著幾絲緋紅飛霞,似是殘血斜陽。不過片刻,便漸漸隱退,待荔枝扶著錦畫尋到御花園出事之地,暮色終至。
“不過就是一枚玉佩,不值得小姐耗著身子來尋,丟了便丟了,如若小姐喜歡,大不了向德妃娘娘要一塊帶在身上,一樣的。”
錦畫彎著腰一步步走過去,荔枝見錦畫尋得辛苦,再三勸錦畫回去,被錦畫不耐厲聲制止,悻悻不敢再言。
錦畫站在出事之地,見地上血跡已被清洗掉,不仔細看已是看不出任何痕跡,尋不到那枚玉佩,一時竟茫然地站在原處。
“四小姐,回吧,你受了傷,仔細再吹了風。”
錦畫正待離去,誰知此時,笛聲又起,悽怨纏綿,錦畫推開荔枝的手,緩步朝笛音處走去,這次那吹笛之人沒有再避退,繞過假山,便看到站在青石上的瘦削之人,一襲青袍,額間帶著青玉抹額,認真而執著地吹著笛。
錦畫腳步聲很輕,卻仍舊驚動了吹笛之人,漸漸走至他身後,他才將笛子放下,負手而立,不曾回頭,似極當年模樣。
“你回來了?”錦畫問道。
“是,回來了,終於回來了。”他聲音一如當年那般朗潤低沉,慢慢迴轉身,瘦削挺俊,一派風逸模樣。
荔枝在身後發出一聲驚呼,說道:“四小姐,這不是張大夫身邊的那個醫徒?他怎麼在宮裡?難道說……”
錦畫淡淡說道:“不錯,他就是四皇子。荔枝,還不快過來見過四皇子?”
荔枝上前行過禮,鴻沉只淡淡抬手叫她免禮,舉止優雅神色溫和。荔枝看了錦畫和鴻沉一眼,緊忙退到了幾丈開外。
“你早知道我是誰?”
見鴻沉如此問,錦畫微微點頭,當時在袁府時,起初還有些不確定,後來見他手腕處傷痕,才敢認定他必是將二皇子推下高臺而受罰的四皇子鴻沉。
錦畫捂著胸口輕聲咳了一下,鴻沉解下外衣披在錦畫身上,說道:“晚上風涼,你又受了傷,吹不得風。”
“你知道我受了傷?”錦畫問道。
鴻沉神色複雜,說道:“知道,因為我當時並未走遠,親眼所見。”
錦畫心裡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只微垂著頭,不再吭聲,見遠處湖面上漣漪頓起,盪漾開來。
“天色已晚,恕我不能奉陪,請四皇子見諒。”
錦畫將鴻沉的外衣遞還給他,折身往回走,誰知鴻沉卻握住錦畫的手,問道:“你是在怪我沒有出面救你嘛?你要明白,皇子相爭是大忌。我不肯站出來,也是想要你護你周全。更何況,我知道三哥一定救得了你。”
錦畫抽回手,淡淡說道:“我明白,也請四皇子明白一個事實。我與三皇子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般,所以,即便是有別的皇子相救,也算不得什麼相爭。我雖無才,卻有自知之明,值不得別人相爭……”
“你一定要這樣說嗎?”鴻沉趨步上前,沉聲問道。
“待回府之時,我會將錦盒交給張大夫,讓張大夫還給你。”錦畫說罷,轉身朝回走,荔枝遠遠得過來扶著錦畫。
四皇子鴻沉站在原處,未曾移步,手中握著玉笛,望著錦畫離去的背影流露出絲絲落寞神情,心道:錦畫,你可知我是多麼希望你與三哥之間真如你所說,並無瓜葛,可是,現在要我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