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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半日,聽奴才們說你們去了御花園,只得想出這個法子才能引得四妹過來見一面,委屈你了。”
錦畫輕輕搖頭,一時唏噓不已,低聲說道:“大姐能夠不怪罪三姐與畫兒不能過來探望,已是難得,畫兒又怎麼會怪大姐一片誠心?畫兒既過來了,大姐想要問什麼儘管問,畫兒在此也不能久待,否則怕人會起疑心,回頭傳言出於,對於喬姨娘和您都不好。”
素琴緊緊抓著錦畫的手不放,用手摸了摸錦畫的頭,嘆道:“我離府之時,你不過才幾歲年紀,如今竟出落到這麼曼妙動人。在府裡始終是好的,不比在宮中,寂寞如血……”
錦畫打量著素琴居住的宮殿,見陳設華美精緻,於是奇道:“難道皇上對姐姐不夠恩寵?”
素琴鬆開錦畫的手,苦笑著回身,指了指這些物什,說道:“什麼是恩寵,你倒是說說看?難道說賜我這些珍奇珠寶就是恩寵?難道說賜我這些真品手跡就是恩寵?不,畫兒,你錯了,恩寵在心裡。在皇上心裡,我也不過就是這宮殿裡的一個擺設,他想來便來看一眼,不想來我便只有等著他來,我心裡空得很,是這些東西都不能填滿的。”
素琴說得動情,錦畫也有些傷感,上前說道:“大姐,後宮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畸形的地方,你既進了宮,又沒有辦法抗議,不如忍忍吧,忍過去心裡舒坦了,便也這樣過一輩子。”
素琴卻突然對於錦畫提到的兩個字甚感興趣,喃喃說道:“抗議?抗議?畫兒,我想到了,我明白了……”
正在這時,那宮女拿過一套嶄新的宮女服飾過來說道:“念貞閣裡沒有四小姐合身的衣裳,只得委屈四小姐換上宮女們的衣裳了,還請四小姐見諒。”
“無妨。”
錦畫說罷,便隨著宮女進內室換衣,不過片刻便復出來,素琴坐在椅塌上沒有起身,問了幾句關於莊氏和老太太的近況,便打發錦畫離去。
走出房間,待要走出念貞閣之時,錦畫回頭看去,見素琴仍舊一動未動,雙手掩面,指縫間流出倉皇不斷的淚水……
那宮女雖將錦畫帶至念貞閣,卻不敢再送錦畫回御花園,生怕德妃宮中的宮女瞧見看出端倪來。錦畫笑著說無妨,叮囑她好生服侍素琴,便看著她離去。
錦畫憑著記憶的方向往御花園走,誰知才不過走了片刻之久,便聽見遠處有笛音繚繞,深情執著,似是在向久別重逢的戀人傾訴低語,婉轉低沉。
錦畫駐足,只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心裡有些惆悵的感覺,不自覺地便往笛音處走去,誰知那吹笛之人似是在刻意迴避,錦畫走幾步,那人就退幾步,所以一時半會錦畫竟未到那人跟前,反而被那人帶著走了十幾丈遠的路。
突然,錦畫掩在假山之後,那笛音驟停,錦畫從山石之間的細縫間看去,只唯獨看到一抹青影迅速閃退,待走出假山,已看不清那人的蹤影。
錦畫輕舒一口氣,低垂下頭慢慢往回走。
水湖波光瀲灩,廊橋如帶環繞,夏日洋溢芬芳,錦畫卻隱約嗅見肅殺之氣,漸漸有些不安起來。
回到御花園之時,遠遠瞧去,廊亭上多了一個人,俊朗挺拔,卻溢著冰冷淡漠的氣息,錦畫的心口緊得厲害,見鴻洵喚自己,只得一步步移過身去。
他比六年前更加挺拔了許多,面如冠玉,狹長鳳眼微眯著打量了錦畫一眼,隨即便移開了視線,錦畫只覺得心裡一沉,痛得差點落下淚來,或許正是這份忽視才是痛苦的根源,才是不願見他或者是恐懼見他的根源。
正因為在意,所以才重視他對自己的態度。
未等錦畫走近廊亭,斜刺裡突然冒出一位蒙面刺客,將錦畫一把勒住,錦畫驚駭之餘大聲驚呼起來,那刺客用手捂住錦畫的嘴,低喝道:“再敢聲張便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