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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裡的玉笛,瑩潤光潔,折射出幽幽淡光。
“你會吹曲子?”
“不過只會吹幾首曲子而已。”
在袁家,錦畫只知林姨娘善舞,還不曾聽說誰會吹笛,於是脫口問道:“你能吹給我聽嗎?”
青衫少年將玉笛一轉,輕笑說道:“等再見到你時,我吹給你聽。”
錦畫極少見到青衫少年流露笑意,見他這番輕鬆神情也有些詫異,細細打量過去,卻突然看見他把玩玉笛的手腕處隱隱露出一道血痕來,直透手背,在光潔而白皙的肌膚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未愈。
錦畫微微蹙眉,凝目注視,沉吟了一會,終是未曾追問。
青衫少年落下手臂,衣袖掩住那傷痕,兩人默默相守半刻,在落幕蒼黃天色下靜靜分開,無法言語。
當夜,下了這年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掩蓋住世人來去的腳步印跡。錦畫倚在窗前,透過窗欞細縫看見外面雪景,月光下心靜如水。
有那麼一個人,穿著青色輕裘騎馬緩緩馳在官道上,稚嫩倔強的面容下掩不住執著堅毅,孤寂離去,朝著更遠更荒涼的地方而去。
虞晉聲將讀書的院子取名為吟歌苑,錦畫自是覺得無傷大雅的,袁老太太和莊氏聽說過後卻覺得有些浮誇了些,倒是蜜柚很是有幾分喜歡,每日陪著錦畫去讀書,守在門外一等便是半日,不曾厭煩,不曾抱怨,只是神情卻越來越有些嬌怯,像極了雲裳初見袁青楓時的模樣。
袁老太太親自從外面挑了穩婆安置在府內,以備齊氏生產所需。
因袁青楓寵愛沈姨娘,接連留宿在她房中,林姨娘、喬姨娘決意聯手整治她,齊氏自是樂在心頭,當日肯答應袁青楓將雲裳收房,目的便是為此。
那日,袁青楓來看過齊氏,沒多時便又去了沈姨娘房中,林姨娘便讓應景裝病哄了袁青楓過來瞧,本想留宿他。誰知沈姨娘卻帶著張大夫進了門,張大夫給應景把脈診治,看了沈姨娘一眼,也不肯多說話,只是開了些溫補調理的藥方。
袁青楓自是明白張大夫此舉之意,於是便喝問應景,如若他不說實話,從此之後便不能再入學,應景駭極,吐露實情,袁青楓勃然大怒,要不是沈姨娘拉得及時,那一巴掌便會甩到應景臉上去,林姨娘還是第一次見袁青楓朝著應景這般發怒,自是不依的,又哭又鬧。
誰知,袁青楓那一巴掌竟又甩到了她的臉上,這次沈姨娘沒有去拉,只是在一旁看著,神情淡然而不屑。
“好好的哥兒難不成要被你挑唆壞?我今日打你,且看在應景年幼的份上,否則依著這樣,我便只好將你打發了出去。”袁青楓怒道。
林姨娘怎能不恨,緊緊抱著應景,只恨不得將站在一旁淡然不語卻面露嘲諷的沈姨娘扒皮碎骨。
因顏書唸書不認真,虞晉聲罰她抄寫大字,喬姨娘在一旁陪著她,錦畫進來時,依稀聽見喬姨娘要顏書為她爭氣諸如此類的話。
袁老太太時常會問起蘇媽,齊氏如今待應辰如何,蘇媽近日都在大周姨娘房裡進出,也極少顧及打探各房動靜,於是問道:“您是怕太太對大少年不利?畢竟是自幼養大的,怎能沒有些許情感,不會出什麼事的。”
而袁老太太也曾將齊氏喚道房中,先是從袁家先祖講到老侯爺,再說到袁青楓,齊氏心裡猶如打鼓,知道袁老太太下文必是與己有關,當下只得仔細聽著,不敢露出些微不耐的情緒。
“你可知我找你來所為何事?”老太太問道。
齊氏微怔,搖了搖頭,說道:“兒媳不知。”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留下你肚子裡的孩子?”
“咱們人丁單薄,不過只有應辰、應景兩兄弟,如果兒媳肚子裡的是個男孩,自是又為袁家再添男丁,老太太豈是不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