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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國慶節剛過,齊齊哈爾市線材廠保衛幹部李生及他的妻子王靜波、母親畢淑賢就突然被利斧砍死,橫屍床頭,血濺四壁。李生所佩帶的“五四”式手槍和警用匕首被盜。
翌日凌晨,齊齊哈爾市龍沙區的郭志友家又槍聲大作,彈雨紛飛。郭家當即五人中彈身亡,還有六人也負重傷。
郭家的血跡未乾,商業職工醫院414號病房又一次響起了罪惡的槍聲。在這裡住院的郭豔英和另一名患者又倒在血泊中。
一連串的兇殺均系一個名叫張振剛的罪犯所為。頓時,具有北國鶴城之稱的齊齊哈爾市籠罩著一層陰影。
深夜,商店門前的霓虹燈熄滅了,帶著暖色標記的計程車也消失了,100多萬人口的齊齊哈爾市被攪得雞犬不寧,人心惶惶。在省市領導的親自指揮下,一場聲勢浩大的圍殲戰役迅速展開,齊市內外佈下了天羅地網。
10月13日,這已是圍捕張犯的第11天。
中午,建華區中華街居民車俊生報告:罪犯出現在車家小院。
如箭在弦的上,100名公安幹警和武警指戰員聞風而動,將車家小院團團圍住。
這裡是平房交錯的居民區。在車家狹小的院西,有一個長3米,寬2米的小煤倉,它像一個暗堡龜在建築群中。持槍兇犯張振剛就躲在煤倉裡,妄圖孤注一擲。他用槍控制了南面惟一可以接近的小門窗,把武裝幹警阻止在射線之外難以靠近。
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圍觀群眾,為了安全,公安局徐局長命令消防隊員用高壓水槍掃射。
銀白色的水柱帶著巨大的衝力猶如兩把利劍直射煤倉,爆出一陣陣四射飛濺的水花。然而,雜草混合的泥牆顯得異常堅固,兩車水噴完了,牆上只留下幾處痕跡和房蓋上新穿的一個窟窿。
“放警犬!”徐局長又一道令下,一條棕灰色的狼狗被牽了上來。由於煤倉門窗緊閉,訓導員只得上房將警犬引向用水槍射開的窟窿。警犬剛要伸頭撲下去,煤倉內“砰”地一槍向警犬射來,警犬機靈地一縱但還是受傷了。鮮紅的血從它右腿光潔的灰毛上冒了出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罪犯還在煤倉內頑抗。
有人急了,一揮拳吼道:“扔手榴彈,炸爛他個狗小子。”“乾脆用機槍給他一陣嘟嚕得了。”
“放火燒吧,俺家的煤倉也不要了。”姓車的主人也在為大家著急。
此刻,在現場擔任總指揮的市委邵書記對上述招法他當然不是沒設想過,但想到秋天風乾物燥,放火燒吧,萬一火燒連營,後果就不堪設想。猛然間,他發現自己被斜陽拉得長長的影子,呀!時針才指向15點25分,夕陽卻像個飄飄欲墜的氣球沉下去了。如果天一黑,意外的情況就更難預測了。
時間不等人了,於是,邵書記把武警支隊長陳克堯叫到跟前,命令道:“現在,現場指揮權全交給你,4點之前必須結束戰鬥。罪犯死活都行,但我方不得有任何傷亡。”
“是!”陳克堯向邵書記敬了個軍禮,把全體指戰員的必勝信全部表現在這個軍禮中了。
任務是異常艱鉅的。但具有豐富執勤經驗的陳克堯還是顯得成竹在胸。就在他接受任務的瞬間,戰鬥計劃就在他心中產生了。
被包圍的小煤倉內,是一個黑幽幽的世界。只有那雙驚恐的眼睛閃著兇光。
別看他矮小身材,張振剛的名字卻小有名氣。張振剛在十五六歲時,就成了“和尚打傘——無法無天”的人。他和誰不對勁,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看誰不順眼就放誰的血。他那當乘警的父親見了他也害怕三分,張振剛就經常將父親的手槍,別在他的腰裡。
為此,他進勞教所待了兩年,但剛跨出勞教所的門,那顆放蕩不羈的心又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