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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的老婆就是靠他用武力威逼而成的。可惜,他雖然能征服一個女人的身子,但並不能征服女人的心。婚後不久,妻子因經受不了他野獸般的折磨,逃回孃家去了。他用盡了哄、逼、嚇、打等手段,但結局只能是趨於決裂。他又想起了從前玩慣了的手槍。在他看來,有了槍才能如虎添翼,為所欲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一種復仇的惡念來得那麼強烈,他急切地渴望得到一支手槍。他瞄上了保衛幹部李生的“五四”式手槍。他們曾有過一段莫逆之交。
“哥們,借你樣東西用用怎麼樣?”這天下午,他拍著李生的肩膀頭說。
“行啊,啥事?”李生是個爽快人,平時也以助人為樂。
“槍,你的手槍!”
“槍?”李生皺了皺眉,道:“瞎扯,這玩意可借不得,這是關係到掉腦袋的事,哪怕是我老婆借給你睡一晚也比這好說。”
張振剛心頭一震:如果內心的秘密被他窺視了,豈不壞了大事?
“只是開個玩笑。”他佯裝笑了一笑,而一個殺人搶槍的計劃就在這一瞬間產生了。
10月2日黎明,街上依然飄紅飛綠,五顏六色的彩燈還閃閃爍爍地亮著,顯得那麼醒目,那麼迷人。舉國上下還沉浸在節日的歡慶氣氛之中。而張振剛卻像幽靈,手持利斧來到了李生家屋前。斧口剛剛磨過,在曙色中閃著寒光。
李家的門虛掩著,大概主人剛才出來時門沒帶嚴。一張雙人床靠窗擺著,李生緊裹著花被在床上酣睡。他身邊的妻子已起床做飯了,身影在廚房裡閃動。張振剛躲在門後觀察了一陣,心一狠躥進了屋。猶豫了片刻,便舉起利斧向熟睡的李生頭部砍去。李生在夢中痛苦地扭曲了起來,他又對準其頭部猛砍了幾斧,李生終於不動了。
他暫時還不想驚動做飯的李妻,便提著血淋淋的利斧闖進裡間小屋,對準熟睡的李母亂砍一陣,李母的臉頓時血湧肉翻,輕微地哼了幾聲,這位含辛茹苦地操勞了一生的女性,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離開了人間。
現在,災星很快就要降到在廚房的李妻身上了。但這位勤勞的年輕少婦一點也不知道,依然熱情地招呼著丈夫的熟客。
“早啊小張,找李生有什麼事嗎?”
“沒事!”
“我去喊他起來吧!”
“甭,忙你的。”這時,煤氣灶上的飯開鍋了,李妻發現後驚呼著轉過身去:“哎喲,飯潽了……”
“咔嚓!”李妻轉身看飯之際,利斧帶著風聲砍入了她的後腦……
張振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血洗了李家,不慌不忙地把李妻的屍體拖到李生身上,又把李母的屍體摞到李妻身上,然後再為他們蓋上一輛藍色的26型腳踏車,才大膽地撬開櫃中鎖,取出手槍、子彈,以及一把亮閃閃的警用匕首,爾後一一收藏在身上,走出房門帶上鎖,揚長而去。
當翌日的黎明來到了齊市時,張振剛躥到了彩虹街道他大舅哥郭志友家,這個不幸的家庭立刻又面臨著一場滅頂之災。
郭家的門緊閉著,這當然難不住罪犯。他毫不費力就開啟了窗玻璃,一股熱風從房間裡撲出來,他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他隱隱約約地看見大紅被裡鼓鼓囊囊地睡著兩個人,這才想起這是郭家的兒子郭宏偉的新房,怪不得屋內散發著一種醉人的馨香。這和他妻子離去的空房相比起來,更感到一陣寒心的冷落。他臉上露出了兇相,一種妒火使他掏出手槍頂住了郭宏偉的後腦,“砰”——一聲悶響,彈丸穿過郭宏偉和妻子的腦袋,這對不幸的夫妻就這樣在蜜月的睡夢中結束了生命的歷程。
槍聲使這個八口之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但他們還沒弄清怎麼回事,東屋的門被張振剛一腳踢開了。郭志友的妻子張淑蘭大聲呼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