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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1月18日是星期天,但像往日一樣,吉林省長春市九臺市營城煤礦仍處於繁忙的生產之中。
早上8點30分,礦公安科接到報案,位於礦區的北山下緊靠公路旁的鈉土井礦倉庫被盜。公安科長李玉軍、教導員崔穎立即帶領幹警尤大軍、袁鳳林、傅春學和技術員孫貴奇火速趕往現場。現場勘查發現盜竊分子是挖牆而入,他們把磚牆挖個大洞,鑽入裡面盜走電纜、水管、電鑽等大量礦山器材和材料,總價值達3000多元。
現場被弄得亂七八糟,給破案造成了很大的困難。儘管如此,幹警們在現場還是發現了三種不同的足跡:一種是膠底鞋足跡;一種是回力鞋足跡;另一種是足球鞋足跡。
種種跡象表明,盜竊分子對現場十分熟悉,而且是團伙作案。
雖然已過中午,幹警們卻顧不得吃飯和休息,他們冒著初冬的寒冷,勘查、搜尋。公路旁、小河邊、礦石山下一條條線索提供上來,又一個個被排除。
在營城煤礦北側與九臺市中心相連的營九公路兩旁,近年建起了一排排、一棟棟造型別致的住宅。這裡毗鄰作案現場,人員及社會情況又比較複雜,19日一早,專案組的同志便來到這裡,重點對這裡勘查。
幾經周折,在一報廢的小煤窯中發現一根被剝的膠質電纜皮,又在一棟三間瓦房門前發現與現場相同的回力鞋足跡。門已落鎖,屋內無人。民警們在屋內櫃裡、草袋裡發現大量電纜、水管、電鑽,這些正是被盜之物。同時又發現鐵錐、手鑽、火藥槍等作案工具和兇器。經查,這三間房為王某建成後轉租給朱某,但朱某經常不在,夜間常有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不能動,照原樣放好,來個一網打盡!”專案組長尤大軍果斷地決定。
白天,沒有任何動靜。夜幕降臨,公安科長李玉軍親自帶領專案組的四名同志隱藏在路北山坡的樹林之中,這裡距那三間瓦房約70米,藉助路燈和夜色可觀察到四周的一切。
荒山野嶺,墳丘座座,寒風刺骨。有的同志連棉衣都沒來得及穿,凍得他們直抖,但誰也沒有離開,五雙明亮的眼睛聚精會神地向山下觀察著、掃視著。8點,9點,10點,傅春學突然低聲說道:“看,東邊來兩個人。”藉著燈光,果然發現兩個個子很高的人向這座房子走來。
兩個人幽靈般地向房子跟前移動,他們並沒有立即進屋,而是停住腳步四下觀看、窺探。開門了,進屋了,燈亮了,窗上映出他們的身影。
“上!”科長李玉軍一揮手,五個人如五隻猛虎一樣向下衝去。
“不許動!”隨著門被推開,烏黑的槍口早已指向屋內二人的胸口,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傅春學以最快的速度將手銬戴在他們的手腕上。
一件件贓物被搜出、一件件作案工具擺在犯罪分子的面前。鐵的事實,人贓俱在,兩個犯罪分子只好低下了頭。
原來這兩個人一個叫李世民,社會無業人員,另一名叫朱儉喜,是本礦病休工人。11月17日清晨2點多鐘,他們2人夥同另一無業人員曲成河趁夜深人靜之機,帶著作案工具竄到納土井倉庫,撬掉牆上的磚鑽入庫內進行盜竊,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40個小時後便落入法網。
此案已基本破獲,但幹警們並沒有就此罷休,因為在搜查時他們在屋內又搜出一些醫用藥品,同時又發現兩張寫滿“雲芝肝泰”、“心寶”等大量貴重藥品的藥單。
“這是什麼?”李玉軍指著藥單厲聲問李世民,他搖搖頭,佯裝不知。
當這張藥單擺在朱儉喜的面前時,他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汗也滲了出來,不覺嘴唇一抖。這細微的變化早已被幹警們看在眼裡。
“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孫貴奇抓住時機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