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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12月5日這一天,在吉林省長春市德惠縣(1994年8月18日,德惠撤縣設市)松花江鄉興隆泉電及其毗鄰的十幾個村屯,此刻,這裡正在進行著一場圍捕殺人兇犯的戰鬥。
一輛輛吉普車摩托車呼嘴著,賓士在公路上、鄉路上。主要街路口,一組組人民警察盤查著過往行人。武警戰士、武裝民兵、村民們,在房前院後、鄉間小路、柴堆草垛、樹叢中搜尋著……
兇犯是什麼人?他殺了誰?
俗話說,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這話一點也不假。這幾天,德惠縣松花江鄉興隆泉屯楊成千老漢,焦躁不安地惦念著出嫁在長春市的二女兒楊俊英。可不是嗎,每年秋後,俊英和女婿宋繼武都要回來看一看。可今年都入冬了,咋還不回來呢?
楊老漢划著一根火柴,點燃菸袋鍋,不住地抽著,往事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
那是1975年,打省城裡來了一幫下鄉青年,這幫小青年大都逞強好勝,獨獨有一個小夥子形孤影隻,平素少言寡語,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後來才知道,他叫宋繼武。
又是一個金秋季節,城裡來的青年和村裡人都在地裡揮鐮收割。一對小青年肩挨肩緊張地幹著。一會兒,女的掏出毛巾遞給男的擦擦汗,一會兒,男的過來幫女的打打捆。他們就是宋繼武和楊俊英。此刻,他們早已是熱戀中的情人了。
1978年宋繼武抽調回到長春,在建築部門當了木工。兩人仍如膠似漆。翌年,他們在長春市結了婚,有了兩個小男孩。提起這樁親事,村裡人都說俊英這姑娘有眼力。楊老僅也常常樂不攏嘴。小兩口年年中秋都要一起回來看看,今個這是怎麼了。
“肢呀”,開門聲打斷了楊老漢的思緒。星門一開,進來個人。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人正是女婿宋繼武,楊老漢忙迎上前去。然而二姑娘卻沒跟在女婿後頭。
“俊英咋沒來?”楊老漢奇怪地問。
“俊英不是早就來了嗎?”女婿有些驚訝。
“沒來,沒來呀,上秋後她一次也沒來!”楊老漢越發驚奇地說。
“什麼,沒來過?哎,俊英10月份就出來了!”女婿面帶焦慮、急急地說。
楊老漢聽到這裡。腦袋嗡的一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女婿在原地打轉、忽然,似有所悟,喃喃地說:“這裡沒有,那準是……”
“準是什麼?”楊老漢急切地問。
女婿思忖了片刻,似有難言之隱。過了一會兒說:“我還是回長春找找看!”說罷,頭沒回,就衝出屋門。
楊老漢追到門口,望著女婿遠去的背影,悵然地站在那裡。
是啊,姑娘到哪去了呢?
1984年12月5日的上午,長春市寬城區公安分局刑警隊辦公室裡,一個鄉村老漢面帶激憤,聲音顫抖地向接待人員訴說著。他就是楊成千老漢,同來的還有他的大女兒和親屬。
原來,那日二女婿宋繼武走後,楊成千感覺到此番女兒失蹤凶多吉少。於是他忙召集親或朋友商量後,決定前往長春尋找女兒。第二天,楊成千老漢一行八人,頂著凜冽的西北風,趕到長春二女婿家。
室外,寒風呼嘯。室內楊老漢額頭沁著汗珠,焦急地詢問著女兒出走的經過及查詢的結果。
“俊英是跟趙黃河跑了。”宋繼武慢吞吞地說。
“這不可能!”楊老漢肯定地說。
“您是不知道啊。”宋繼武長長地嘆了口氣,說:“1984年春天,我給俊英找了個賣熟食的工作。她認識了一個叫趙黃河的男人,他倆經常在一起,後來熟食不賣了,他們又合夥賣菜。她經常很晚才回來,我發現他倆的關係不正常。為這和她吵了幾回。”
他停頓一下,接著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