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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沒能親自謝恩,他思家心切,連神武將軍的宴請都沒參加,放棄了見識古代真正大將軍英姿的好機會,臘月二十六那天就收拾好東西,帶著肥貓和劉全會合了程安、嚴禮一起回家了。
臘月二十八的中午,馬車剛一踏上錦縣特有的一段石板路李懷熙就坐不住了,開啟車窗不住的往外張望,街上看起來一切如常,販夫走卒絡繹不絕,和往年並沒什麼不同,不過沒到家門沒看到家人他畢竟還是不能安心,李懷熙在岔路口就與程安、嚴禮道了別,並沒有進城去給大姨和姨夫請安。
一路催著車伕快走,及至下午進了村,李懷熙終於看見了他們家新建的大瓦房,鶴立雞群一樣的青磚碧瓦很漂亮,他爹穿著繡團花的錦袍正站在村口張望,旁邊還站著一個探頭探腦的李思思,李懷熙不等馬車停穩就笑著跳了下去,懸了一個多月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李成奎這一個多月日子也是不好過,天天在家擔心得六神無主又不敢說,後來聽到威遠將軍戰敗的訊息安心了一些,估算著日子,一到下午就找個理由這樣站在村口等著,接連站了三天,如今看到小兒子毫髮無傷的回來了也終於踏實下來,僅比他矮一頭的兒子他是不能抱起來走了,不過不耽誤這爺倆久別重逢來個大大的擁抱,李懷熙拱在他爹懷裡悶聲悶氣的淨說肉麻的話,弄得他爹掉眼淚。
旁邊的李四有些不恥於這爺倆沒出息的行為,一個勁的撇嘴,抬眼看見馬車裡的劉全笑著衝她比劃手裡的包袱,小姑娘樂了,自己爬上馬車,扔下地上的爺倆就指揮車伕進村了。
家裡的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外面打仗這種大事也不太知道,再加上家裡的男人的刻意隱瞞,所以李懷熙他娘和他姥姥一點兒也不知道這次重逢有多珍貴,程氏一個勁兒的埋怨兒子回來的晚,姥姥摟著李懷熙‘心肝肉兒’的這兒摸摸那兒掐掐,只說開始抽條的李懷熙瘦得不成樣子。
李家一家團圓,第二天年前二十九,李成奎終於有心思幹活了,上午天氣暖和,他拿了工具坐在堂屋裡收拾破了的肉擔子,這東西雖然有了驢車之後就用不著了,不過收拾出來總沒有壞處,至少將來可以給孫子們憶苦思甜用。
李懷熙瞧著姥姥和他娘在屋裡忙著做活,於是一邊蹲在旁邊幫忙,一邊悄悄的問他爹,“爹,嚴禮表哥說大姨初二到咱家來看姥姥,大舅他們什麼時候來?”。
李成奎也往屋裡看了看,小聲說,“前兒我去送年禮,說是初三來,碰不到一起,都避諱著呢。好好的親戚,走來走去的走成這樣,何苦呢?!對了,你們先生的那份禮,你大哥和二哥給送過去了,你剛回來,歇兩天,過完年再去吧,你們先生說不打緊的。”
“哦,那我初六過去,明天就過年了,總不好登門。”這時,西屋裡李虎正在收拾嘴賤的劉全,李思思不幫哥哥幫劉全,屋裡砰砰乓乓的嘻嘻哈哈,李懷熙抬頭看了一眼,笑著說,“爹,我在餘川又盤下了一個鋪面,現在天下也不太平,開春二哥要是不願意出去了,就想個買賣做吧,賃給別人也收不到多少銀子。”
“這事兒你自己問他吧,轉過年他也不小了,左右有你們小哥幾個幫襯著,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李成奎說著,在擔子上釘了最後一顆釘子,家裡的小子們都是越飛越遠,他雖然捨不得,但也不是那目光短淺之人,孩子們都讀書認字,想幹什麼都有自己的主意,他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爹早就打定了主意不跟著摻和。
李四這一年‘一對一家教’的錢沒白花,吃過午飯之後她不睡午覺,洋洋自得的站在屋裡給幾個哥哥背誦新學的詩詞,李懷熙靠著姥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