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鐘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師指揮所轉移到了地下,就剩下空空蕩蕩的院落,門崗也變成了雙警衛。衛兵荷槍實彈,頭戴鋼盔,彷彿敵人隨時就會來到眼前。住在部隊周圍的老百姓,看部隊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以前足那種漫不經心式的。在他們的眼裡,和平時期的軍隊不就是喊喊跑跑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此時部隊營房的喊殺聲已經沒有了,有的只是肅穆,這種安靜中的肅穆給人一種殺氣。人們經過部隊營房時,腳步都放輕了,眼神裡充滿了神聖。這就是和平和戰爭給人們帶來的變化。
田村在那一段日子裡,養成了讀報和聽收音機的習慣。他讀的是《解放軍報》和軍區的報紙,收聽的是中央新聞臺。報紙上和收音機裡報導的都是前線部隊的戰爭狀況。那時,田村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到南方軍區當兵。如果去南方當兵,這場南疆戰事他一定會參加。
南疆戰事來得快,去得也快,只十幾天的工夫,大部隊就凱旋而歸,只留下小股部隊堅守在貓耳洞和敵人打消耗戰、持久戰。這時,就開始有後方的部隊調到前線去輪戰。
田村以為南疆戰事會持續一陣子,沒想到,這是一場雷陣雨,說過去也就過去了。雨過去了,地皮還沒有濕透,很不解渴。那會兒他還盼著南邊打起來了,北面也會開戰,如果北面真的打起來了,肯定不會是小打小鬧,一定會是大打出手。在這場嚴峻的戰爭面前,一定會有他顯身手的時候。從小到現在,他一直羨慕父親那一代軍人,在槍林彈雨中成長,每天都在轟轟烈烈中度過,那才是軍人的生活,而和平時期的軍人簡直是太沒意思了。南疆大規模戰事結束後,一個又一個英雄誕生了,報紙上、電臺裡,每天都是英雄們的事跡和戰事。好在南方並沒有完全平息下來,我們的部隊仍在綿綿的春雨中堅守著陣地。此時的田村異常渴慕南方的英雄。
大規模的作戰,十三師是沒有機會參加的,首批去南方的輪戰部隊,仍然沒有十三師。搬到陣地去的指揮所和作戰部隊,又陸續地撤出了,營房差不多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景象。走在院外的老百姓,伸著脖子往部隊大院裡張望,最後就大著膽子沖院裡的軍人說:首長,這仗不打了吧?
田村真的有些急了,十三師不去,他自己也要上去,於足他寫了請戰書,請戰書的內容是視死如歸的,語氣悲壯,情感是真摯的。他把請戰書交給了連長和指導員,指導員看了請戰書,說:好,不錯,你能有這種積極的態度,很好!
說完,指導員就把他的請戰書放到辦公桌上的紙袋裡。
他從連部回米後,一直等了三天,也沒有任何動靜。第四天的時候,他義寫了一份措辭更為急切的請戰書,交給了連長和指導員。
這回,連長和指導員對他似乎有了耐心,指導員還給他倒了一杯水:小田,別急。你的心情我們理解,其實我們的心情和你是一樣的,但我們是軍人,一切行動要聽指揮。參戰部隊有參戰部隊的任務,我們在這裡堅守著,這也是我們的任務啊。
田村又一次垂頭喪氣地走出了連辦公室。他越想越不是個滋味,南疆的戰事越來越趨於平淡了,再這麼等下去,怕是黃花菜都涼了,思前想後,他要寫血書,要把這封血書直接送到師長那裡去,他不管十三師參不參戰,反正他要參戰。按當時他的理解是,作為軍人想打仗還不是一件好事?!當下,田村咬破中指,血流出的瞬間是很疼的,但田村眉頭皺都沒皺一下,寫完血書後,他來到師部大樓,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師部辦公樓,他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柳師長的辦公室。柳師長五十來歲的樣子,還戴著花鏡,在田村眼裡柳師長一點也不像師長,倒像個教書的老師。田村在師長門口,氣壯山河地喊了一聲:報告‐‐
</br>
<style type="text/c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