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別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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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陽侯本來恭敬垂首的腦袋驟然抬起,眯著眼睛乜斜看向左師:“李欽,你如今為了給人脫罪,還不擇手段了不成,這是要當著眾卿的面就要徇私舞弊、栽贓陷害?”
“王上,你瞧。這便是我衛國的中流砥柱!”
衛王暗含揣測的眸子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一個隻手遮天,一個心懷叵測,還有一個濫官汙吏。
沒一個好東西,但若是借題發揮,將孫起時和趙曾兩人發落,朝局便會失了制衡,形成李欽一家獨大的局面。
衛王一路走來,屬實不易,如今卻要他自己親手打破苦心經營的局勢,他怎麼會甘心。
“李欽,凡是可都要講求證據。”衛王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稱謂也由李卿轉為了李欽,以此來告誡他適可而止。
但李欽不但沒有就此作罷,還不卑不亢:“自是有證據的,臣準請王上著司寇鄭大人,前去搜府。”
“李欽,你什麼意思!”趙曾被氣得臉色一紅,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根本也顧不得什麼禮儀,“本侯是如何包藏禍心,藐視王權了!”
“本侯位列上大夫,無錯之下你卻蓄意查抄本侯府邸,莫不如說包藏禍心的是你左師李欽。只怕如今便是相邦,你也是看不上眼了吧。”
相邦之上,便是衛王!
一人之下看不上,趙曾之意便是他圖謀那萬人之上了!
李欽雙膝直直的跪下去,高昂了嗓子:“臣之赤誠丹心,皆是為我衛國,皆是為我衛國子民,臣卑賤之軀,幸得王上垂憐,怎敢染指相邦之位,臣於那萬人之上的位置更是玷汙,只有王上才配主治天下。望王上明鑑!”
“李欽,你可知曉雲陽侯府要是沒有你說的東西,屆時,你該當如何。”衛王握著扶手,制止的意圖就差扯著左師的耳朵貼上去喊了。
“王上,公子犯法且都與庶民同罪,若臣當真誣陷了雲陽侯,臣自請革去官職,淪為平民,永世再不入朝為官。”
衛王直起身,滔天怒容遮都遮不住。
趙曾眉頭緊蹙,心下不免打起鼓來,因著這些年來王權集中,他家妹又是衛國王后,就算是他有問鼎中原的心,也沒有問鼎中原的能力。
可偏偏今日李欽這般篤定。
往日裡他們二人同為衛王的棋子,彼此往往心昭不宣,相互制衡又相互取捨,難不成今日例外,就僅僅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田部史。
他的視線落在田部史手裡捏著的賬簿上,沉思了片刻。
還不待他想出什麼,上首的衛王就發了話:“鄭奪,你去查,給寡人好好查!”
隨後,偏勾了唇角,神似嘲諷:“既然左師這般高風峻節、兩袖清風。那想來不論今日結果如何,左師都願意折去淮水邊為我衛國子民,增造福址。此後也好跟著那淮水中的泥沙,好好學一學什麼叫‘沉澱’!”
李欽驟然抬首,對上衛王隱隱有些火冒三丈的眼,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衛王對於‘制衡’二字的重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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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衛挽剛收了沾染寒露的玄鐵長槍,袖子蹭在額間擦了擦汗。
青棠一襲黑衣,自高牆而落:“少主,”
“金闕鬧起來了。”
衛挽一把將槍桿杵在地上,芙蓉玉面被織滿金線的袖子剮蹭的一紅:“走,也是時候出城上香了。”
武安君出行,素來都是蝶骨衛開路,青銅鈴輿車壓後,今日也不例外。
聲勢浩大,閒人避讓。
輿車之內,正是懷胎八月的許懿禮和蟄枝。
“阿挽,”許懿禮的眸子隱含擔憂,拉著衛挽的手,“如若不然,你同我們一起回武安吧。邊境不安穩,衛王生怕公父他們……”
衛挽的幾根手指壓在許懿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