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催她命的刀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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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踏過船隔,船微微晃動盪開一圈圈的漣漪,“大姑娘,是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嗎。”
孫蕖瑟縮著搖頭,又點頭,又搖頭,聲音暗啞不復方才的靈動:“管,管得住。”
容羨眯著狹長的狐目對上了她那雙眼,語調悠揚:“嗯?”
旋即,孫蕖說是遲那時快的抬起雙手,嚴絲合縫的矇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不看,我不看。”
“嘖。”
他不耐煩的聲音猶如惡魔低語。
“再也不會了!求你別剜……”我的眼睛。孫蕖捂著自己的眼睛,淚已經沾溼了她的長睫。
她話音未落,容羨就打斷了她:“我自然不會剜你的眼睛,”
還不待孫蕖鬆一口氣,就聞。
“我要你死。”
孫蕖唰的將雙手落下,恐懼的雙眼裡,倒映著白衣翩然踩上船延,船身驟然傾斜。
在死亡的恐懼下,孫蕖當即撲過去要拽容羨的寬袖。
他眯著狐目乜斜,將衣袖甩在身後,借力一躍,穩穩的踩在岸邊,愣是沒讓她沾上半分衣角。
船身失衡,整個翻進湖裡。
容羨站在岸邊,看著孫蕖在水中不斷掙扎,他狐目疏淡,隨著水位一點點沒過她的頭頂,才撣了撣衣袖。
見水裡的人完全不再掙扎,逐漸沉淪,才朝暗處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身後是山松熟練一腳將翻了的船復位,又一把拎起孫蕖的衣領,將她丟在木船上,送回了孫家。
看了眼生命正在消逝的孫蕖,山松不由嘆息了一聲。
晉陽城破那日,老家主自刎城牆上,城內清貴宗室的婦孺接連殉葬,戰火燒著胭脂氣,自那時起,公子身邊再也近不得女兒家。
尤其是城內婦孺的死不瞑目,也讓公子接受不得半分窺視。
當年衛都貴女繡帕贈佳郎那名動列國的場景,若換了旁人,指不定要怎麼不可一世,而他家公子偏吐了個昏天暗地,若不是有女公子在,只怕當場就要失控的將人全部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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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
僅與挽亭一牆之隔的容府,容羨端坐在塌几上,修長的指節撫著手中墨玉扇,布履旁趴著那隻白毛犬。
金雕懸空而下,直入屋舍。
白毛犬毛絨的耳朵抖了抖,旋即起身,前爪向前,上身伏地,發出嗷嗷的威脅。
“雪敖,”聲音清冽,淡道。
聞聲,白毛犬抖了抖毛,又趴了回去,安靜又平和,彷彿真的不起眼。
蒼鷹落在桌案上,骨節分明的長指解下竹筒,抬了抬手,旋即,那蒼鷹打了個旋,飛回了天際。
燭火應在那紙條之上,那人彷彿不善寫字,字跡潦草,還夾雜著錯別字:
戎蜀狗賊狡詐,雁門恐有變數,晉陽之行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