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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的一聲,小溪的睡衣被一分為二。
小溪窘迫地雙手合抱住胸口,別逼她,別逼她。她會很難過。那一雙黑色的深邃眼眸,再也沒有了溫柔的黑沈,有的只是野獸吞噬獵物的無情和野蠻。
巨掌兇狠地攫起她嬌弱的身體,單手反扣住她細弱的雙手,那細雪般美麗的乳就無助地敞開在他的面前,幾乎讓他失魂!
“不,不,你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你是壞人!放開我!”壞人,壞人,十二歲的夢魘再現,重疊於休泊那張冷酷兇狠的臉,小溪再也承受不起這酷刑,昏了過去。
“我恨你,恨你……”那無力的囈語驚醒了休泊,他看著那張昏過去的蒼白小臉,面無表情的臉瀰漫著絕望的氣息。
她在戰家開始了囚居的日子,那天清醒過來後,小溪看到的是嬤嬤無奈的臉。那之後,除了嬤嬤為她定時送來三餐,就只有牙牙陪著她了。生命似乎在小溪的手中靜止了,她不說話,也很少走出房間,她的房間再也不歡迎陽光的照耀,虛掩的窗紗,陰暗在空氣中浮動。小溪唯一的消遣便是書,偶爾會帶著牙牙在附近散步。
她很怕再見到休泊,卻總是在睡夢中夢到他。眼睛裡流出的不再是淚,而是鮮紅的血,在夢中,他無語地看著她,絕望和悲哀緊緊攫住了她的心。驚喘著醒來後,小溪就再也無法入睡,就這樣擁被坐到天明。
這一夜,她再次從夢中驚醒了。心仍跳個不停,他的臉在夢中是那樣地悲傷,他告訴她,她最終會後悔的。是的,是的,她現在就已經開始後悔了,這幾日從嬤嬤那裡斷斷續續地得知,戰家正在籌備他的婚禮,婚禮不久後,戰家的總部就要北遷,留守的也只能是她這樣的無用之人吧!
嬤嬤每天都會說,戰家又要興盛起來了,因為未來的少夫人會帶來良好而又堅不可摧的政商關係,戰家正在積極地轉型重組,戰家會在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濃黑的房間裡蔓延著幾絲淒涼,但願他能重新好好地開始,忘記她,永遠地忘記她。而她,也會用餘生來為他祈禱。即使那心痛會跟隨她終生。她要為了他而贖罪,這情,雖不容於世間,可那是隻有深陷的她才能體味到的苦和甜。
極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小溪的思緒,她來不及抬頭,便感覺到有光從眼前劃過,黑暗中她聽見了牙牙的悶哼聲。刀光再次閃現,這次是直逼她的頸項,冰涼的刀尖陷進了她細嫩的面板裡,小溪被逼著抬起頭,閃亮的刀光投射在一雙狐媚陰險的眼睛上,小溪驚呼:“是你!”
“阿爸,我求求你,你放棄這件事情吧。我,我怕戰休泊會……”
“阿桑,雖然阿爸不是你親生的阿爸,但阿爸始終把你當作自己親生的。阿爸對不起你,不但親手把你獻給戰御剛那個禽獸 ,還讓你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這一次,阿爸要親手來。”
“阿爸!”阿桑跪在地上,緊緊揪著男人的褲腳。
“阿桑,那個前段時間來過戰家的閔警官就是你的親哥哥,他找了你很多年,而且他已經盯住了戰休泊那個孽障。我在不久前故意地向他洩漏了一部分戰家的機密,如果不出我所料,明天,明天戰家北遷前最後一次集體的家族聚會,閔警官就會帶著人來搜查戰家了,只要他開口要帶你走,你就隨他去吧!”
“那,那阿爸呢?”她不能忘記阿爸對她的恩德,她四歲被拐帶,九歲就開始在臺灣最落魄骯髒的街巷裡做雛妓,就為了200塊臺幣,她幾乎被嫖客打死。是阿爸救她離開那個火坑,認她做女兒,讓她在戰家的學校裡唸書,她學會了用槍,用刀,再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敢隨意地侮辱她。所以她會答應了戰御剛那老傢伙,成為他最小的女人,並且幫助阿爸,將這個阿爸生命中最可怕兇狠的敵人打倒。可如今,阿爸又要親自迎戰比那老惡魔不知道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