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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入門廳,就聽見黨政辦公室裡人聲鼎沸,便順勢邁了進去。
僅有十來個平米的黨政辦,裡面或站或坐著十來個人,顯得擁擠不堪,更重要的是,要不是這些人文漢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們都是鄉機關的幹部。要是被陌生人猛一下看見,還以為是些逃難的或者是乞丐。每個人不僅身上,就連臉上,都滿是泥漿,要多麼狼狽就有多麼狼狽。
“文鄉長”,“文鄉長”……
見他進來,屋子裡的人都絡繹不絕的跟他打著招呼,並主動讓出一條通往辦公桌的小通道。
辦公桌後面,也是泥濘不堪的李桌正伏案寫著什麼,旁邊的趙小悔倒是一身靚麗,一邊聽著電話,一邊不停的在記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裡”,看著這情景,文漢亭的腦子裡,突然就蹦出這句話來。
“文鄉長,”正在跟李夏交換情況的武裝部長何軍,臉上除了沒有洗去的泥漿,還有幾條細細的劃傷,滲血已經凝潔,更顯得狼狽:“我們到村上,大至的情況已經掌握了,電話又不通,駭怕耽誤了鄉上跟縣裡彙報,就先趕回來了。”
“大家都辛苦了,”文漢亭滿含熱情的看著眾人,掏出一包中華煙來,這還是這次到鄉上來時,順道從交通局的表弟屈浩的辦公室順的。撕開來,給屋子裡的人每個人散著:“整體情況怎麼樣,災害重不重?”
一臉倦容的鄉幹部們,只是盯了一眼文漢亭手中的煙,兩眼便放出光來。這六十元一包的軟中華,都是縣領導們抽的,別說鄉幹部了,就是縣上的科級幹部們,現在,都還是芙蓉王在撐場面。今天能抽上一支,自己不也是個縣領導了?
“我們是去的靠東邊的幾個村,我剛才聽了一下情況都差不多,”財政所長蔣榮昌可能是因為身高體胖,一臉疲憊:“道路、房屋都沒有受損,也沒有人員傷亡,有幾處小滑坡,影響也不大,就是坡上的玉米正在揚花呢,倒伏的挺嚴重的,有三成的玉米要絕收,六成玉米減產至少在一半。”
“這次暴雨集中在鄉西邊的十個村,損失還是很嚴重的,”何軍抽口煙,接過蔣榮昌的話:“從甘肅下來的洪水,到達我們鄉的時候,正好和我們鄉形成的洪水匯在一起,中河水暴漲,近十公里的道路已經完全沖毀,靠近河邊的兩戶人家的房子直接被洪水捲走了,另有六戶人家,房子有的是房角,有的是後牆,有的是半間屋,都被洪水淘空了。好在人都提前撤到了外面,沒有傷亡。其他的農戶,房屋都有不同程度受損,有被水衝的,也有被石頭砸了的,具體情況都還在統計。好在,幾個村都沒有人員失蹤或者死亡的,也沒有受重傷的。十個組,有六個村,進村的主道路都有不同程度的沖毀和堵塞,只能步行進出。其餘四個村,主道路還勉強通行,但是分別到一共九個村民小組的路,都被滑坡下來的土石阻斷了,聽村上說土方量都很大。至於莊稼,玉米正在拔穗揚花,估計六成是要絕收的。”
何軍的話說完,看其他人也沒有要補充的意思,文漢亭也點上支菸,將煙盒交給何軍,示意他散給眾人:“累了一上午了,都回去洗把臉,然後到三大碗去吃飯,那裡已經安排好了。”說到這裡,看著正欲離開的幹部們,文漢亭突然又問道:“對了,那兩條山體斷裂帶,有變化沒有?”
一聽這話,蔣榮昌跟何軍對望了幾眼,何軍才說道:“文鄉長,你聽縣上那些人瞎咧咧,那兩條山體斷裂帶,其實根本就沒有,昨晚上,村裡面根本就沒有安排人去。”
“嗯,怎麼回事?”聽了剛才的彙報,自從知道暴雨來襲的資訊後,心就一直吊著的文漢亭,才撥出來的一口氣,又一下子憋了回去。
:()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