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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冉!」
周圍的人就紛紛抬頭看過來,然後會聽到有人很小聲地議論。
每當這時寧冉都是一副「我已經聾了什麼都聽不見」的樣子,即便有人一邊從她旁邊經過還一邊悄悄指著她,她也能做到目不斜視毫不關心。
而我就可以心滿意足地踩著車施施然滑到她旁邊,等她在後面坐穩之後打響鈴鐺從人流裡穿出去。
然後等到我們出了校門五百米遠,放學的人流散開了,她才握起拳頭在我背上捶麵團,威脅我不許再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真的是,像在看猴子一樣。」聲音裡聽得出來還帶著點笑意。
我知道她向來都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對於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更是覺得沒有必要拿出來炫。唯一一次主動站出來應該就是舉手唸作文,目的還是為了跟我致歉。
「人家看你是因為你厲害嘛。」我其實覺得沒什麼。
「不止吧,還因為冉冉好看!」阿芮從後面跟上來,一隻手搭到我肩上。
「對!」我點頭,也放開一隻手搭到阿芮肩上,兩個人賊兮兮地笑起來。
「你們兩個……」寧冉可能有點不好意思了,哭笑不得地把我們搭在一起的手臂拍開,「好好騎車!」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當下一次考試寧冉再次拿下好成績,大家似乎就不覺得稀奇了。
偶爾有人提起的話,只要說三班那個第一名,就知道是她沒錯了。
不過並沒有過太久,寧冉就多了一個標籤。
有一種說法是,每當學校運動會開幕式的時候一定會下雨,而比賽日一定是艷陽高照。這一年的天氣還是很給面子的,連著三天都晴空萬裡涼風習習,既不會曬得人發暈,也沒有陰雨綿綿,正適合搞戶外活動。
我記得小學幾年的運動會,寧冉都只是象徵性地參加了班上的接力賽,因為要求每個班男女生各出十五人,她就去湊個數,不像我和阿芮會報一些別的專案。所以我也並不清楚她到底擅長什麼。
邱梓誠作為初中時期的體育委員,運動會填報專案的重任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我和阿芮非常配合,早早地就報了名,選了幾個我們有把握的專案。算是支援老同學開展工作。
通常來說,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專案是沒有人願意去參加的,每次都會被留在最後,靠抓壯丁補上去。比如說女子八百米。
截止到交報名錶的那一天,都還沒有人報這一項,可按照學校規定每個班每個專案都必須有人參加。邱梓誠在班上求爹爹告奶奶找了很多人,都被拒絕了,回來後生無可戀地趴在課桌上唉聲嘆氣。
我和阿芮都已經報過別的專案了,自然不願意再攬這種活,更何況我們倆都是那種連四百米都跑不及格的,完全不需要考慮。
索性我倆在旁邊看起了戲,很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邱梓誠雙手抱頭一臉頹喪,好好的刺蝟頭被他揉成了雞窩,「怎麼辦?誰能救救我?」
「不然你男扮女裝自己上吧?」阿芮捂著嘴偷笑起來。
邱梓誠把手放下來,手掌砸在桌子上砰地響了一聲,眼角嘴角全都耷拉著,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嘆了一口氣,「還有誰?寧冉?寧冉能試試嗎?」
我剛想笑他病急亂投醫,寧冉從來不參加這種專案,找她也沒用。
誰料想寧冉竟答了一句「好啊」,背著身子頭也沒抬,手裡的筆還不停,心思專注在面前的習題上。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直接呆住了,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聽。
阿芮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寧冉的肩膀,不大確定地問她:「冉冉?你剛說什麼?」
「我說『好啊』。」寧冉放下筆轉身,語氣相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