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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那麼喜歡我。
可惜上天給我的幸福太短暫,他永遠停留在十八歲,屬於我們的十八歲。那天我穿著淑女屋新款的小襯衫格子裙,細細地編好頭髮,戴上了隱形眼鏡,甚至抹了一點點口紅。我就在馬路對面,看著他懷抱一大束粉紅色的玫瑰向我招手。幸福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我一伸手就能摸到。
然而酒駕的那輛車,毀了我所有的幸福。他被撞倒,折斷的肋骨刺穿了肺葉,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死亡了。那天柏油馬路上鮮紅的血跡,散落的玫瑰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傷痛。我之所以選擇醫生這條路,是想,如果我是醫生,我一定能夠救活他。
可是有時候,醫生也無能為力。生死有命。命裡無時,強求不來。”
這個故事這樣傷感,卻被許楠平用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青春裡的愛戀,要麼轟轟烈烈之後慘痛收場,要麼還沒開始就成為遺憾。後者總是比前者更讓人傷心,讓人放不開。在得到之前失去,比贈你一場空歡喜更刻骨銘心。
許楠平艱難地熬了半年時間,還是沒有足夠的幸運等到與她適合配型的腎臟。她走的那天,天氣很好,適合出行,適合與愛人同行。
出殯那天,醫院的同事都前來弔唁她。每個人都帶一朵白玫瑰,只有餘笙帶了一束粉紅色的玫瑰。許母明白,她接過餘笙手裡的玫瑰放在許楠平的墓前,對餘笙說:“謝謝你,好孩子,她會明白的。”
生不能在一起,但願死後能相遇,再一同走一程,到奈何橋上一起喝下孟婆湯,一起忘記前塵往事,開始嶄新的生活。
許楠平的頭七過了以後,許父許母就離開了,到德國去找許楠平的哥哥。有時候面對這些無法傾訴的傷痛,離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一年科室輪轉以後,到了最終評定稽核的時候,餘笙的留院資格是早就確定了的。葛晴川申請調回她老家的醫院,因為父母在那邊,便於照顧生活。至於沈寧,她是有留院資格,卻被傳得風風雨雨的。沒能得到留院的人都懷疑鄭醫師偏袒沈寧,處事不公,他們告到醫務處,要求給他們一個說法。
沈寧氣得在宿舍兩天沒吃下飯。醫務處一次又一次找她談話,她最後撂下一句:“他媽的,愛怎麼想怎麼想,老子是喜歡鄭建時,男未婚女未嫁,談個戀愛怎麼了,犯法了?這留院資格老子不要了,誰他媽愛要誰要。”
她一拍桌子就要走人,卻被鄭建時制止了。
他黑著臉走進辦公室,沈寧的氣焰一下子就下去了一半。“誰批准你說髒話的?出去。”
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鬧天宮的孫悟空還被如來鎮壓了。沈寧這隻孫猴子就沒翻出鄭建時的手掌心。她很聽話地出去了。鄭建時在和裡面的人談話。出來的時候也沒給她好臉色,直接讓她回了宿舍。
沈寧在宿舍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回醫院就聽人議論說鄭建時辭了工作要出國進修。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跑到鄭建時家裡敲門。
剛整理好行李的鄭建時開門就看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沈寧。她說:“你為什麼要辭職?”
鄭建時側身讓她進門再說。可沈寧的牛脾氣上來了就是倔,一定要他回答。
鄭建時扶額,低低地說了句:“我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倔丫頭。”
“什麼?”沈寧以為自己聽錯了。高冷的鄭醫師剛才是說……喜歡她嗎?
她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唇上就傳來他的溫度和柔軟的觸感。一吻封緘。這下什麼疑問都沒有了。
鄭建時說:“因為喜歡你,所以不願意讓你受委屈。”醫院的工作暫時辭了,他到德國進修一年,回來升任外科主任的職位。一年之後,實習的風波早就過去了。
☆、紅酥手,黃騰酒
成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