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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憊地躺在臨時行轅的大床上,眼睛隨意地瞥向對面牆上掛著的那幅畫。不看還好,這一看,我差點沒忍住吐槽出聲。這畫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畫的到底是啥玩意兒。畫面裡像是被一團團濃稠的墨汁肆意塗抹,隱隱約約能瞧見一些扭曲的線條,可完全拼湊不出個所以然來。湊近了瞧,那些線條似乎還在詭異地蠕動,讓人心裡直發毛。
我心裡暗自琢磨,這裡可是末世前的高階幹休所,按照我這房間的位置推算,最後住這兒的大機率就是張牧之那個臨時大總統了。真搞不懂他怎麼會喜歡這種黑漆漆、莫名其妙的東西?想來也正常,末世前人們就愛看點末世小說之類的,淨琢磨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可現在真到了末世,我反倒懷念那些俗一點的東西了。要是這會兒能掛上一幅洛可可畫派的蓬巴杜夫人畫像,那得多賞心悅目啊。不過,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真要這麼幹,那可就太離譜了,估計得把所有人都驚掉下巴。唉,真沒想到張牧之的愛好居然這麼獨特。
正想著,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晃到我臉上,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不耐煩地轉過頭,瞧見趙婷婷正拿著一塊小鏡子在那兒晃悠呢。她還是老樣子,瘦得像根竹竿,目光呆滯,可即便如此,也難掩她身為美女的底子。這姑娘是我很多年前的同學,末世後被我收留,打那以後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整天像個傻孩子似的。我不在的時候,她連飯都不吃,估計是聽說我來了這兒,就巴巴地找過來了。
我剛想開口讓她別鬧,可就在這時,鏡子的光又一晃,竟在那幅黑漆漆的畫上反射出一些字跡。我瞬間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再仔細一瞧,真的是字!我趕緊衝趙婷婷喊道:“婷婷,快過來!別晃了,你看這畫上怎麼有字!”
趙婷婷穿著一條淺藍底色上印滿了白色花朵的裙子,那裙子鬆鬆垮垮地掛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擺動。一雙白色連褲襪套在她纖細的腿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她像個懵懂的孩童,一邊吮吸著手指,一邊慢悠悠地朝我走來,嘴裡還低聲唸叨著:“廿無我今天身子不舒服,可不和你玩兒摔跤。”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心裡有些無奈,這傻丫頭,還惦記著之前那事兒呢,她一直以為我曾經打了她一頓,可哪有那回事兒啊。
就在我準備耐心跟她解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幾個秘書處的秘書慌慌張張地從門口路過。他們一個個用檔案緊緊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溜圓,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強忍著笑意,腳步匆匆,生怕被我瞧見似的。我心裡一陣無語,估計他們是聽到趙婷婷這話,又開始瞎想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子呢,真是讓人頭疼。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先把注意力轉回這神秘出現字跡的畫上,想著得趕緊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不能再被這些意外狀況干擾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這趙婷婷真是狀況百出。我顧不上和她解釋,趕緊幾步走到門口,“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可不能讓那些秘書再聽出什麼誤會來。
趙婷婷一看我關了門,整個人像是被觸發了某個奇怪的開關,“嗖”地一下跳到床上,雙手緊緊捂住眼睛,扯著嗓子大叫:“我準備好了,來吧!” 那聲音尖銳又突兀,在這不算大的房間裡迴盪,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我哭笑不得,心裡想著,這傻丫頭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可眼下這幅畫的秘密顯然更重要,我沒空再和她胡鬧。
我幾步走到床邊,從趙婷婷手裡奪過那面小鏡子。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嘴裡嘟囔著,小手在空中亂揮,卻也沒真的反抗。我調整著鏡子的角度,一下下將光線反射到那幅黑漆漆的畫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隨著光線的移動,張牧之那首詩的字跡竟一點點地逐漸浮現。起初只是一些模糊的筆畫,隨著我不斷微調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