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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或許也沒有想到,十多年後,他們當年救下的夫婦,會有一天,也成為他們的家人。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蘇顧和蘇夫人對明月說了許多話,因早前打聽的時候已經知道她獨自進京,在外面居住,言語之間已經在催促兩人婚事。他們想將明月早點接到蘇家,不單是做蘇家的媳婦,還想更好的補償她。只是著急婚事,他們也不想委屈了明月,最後說道,「先將你爺爺接到開封來,與他說明,再一起擇個黃道吉日,然後好好置辦,要嫁得風風光光的,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
等明月從蘇家出來,坐在馬車上和蘇雲開說道,「其實……也不用太過風光的,蘇家世代清廉,不要招搖。」
蘇雲開溫溫笑道,「蘇家歷年來得的賞賜不少,要熱熱鬧鬧的成親還不至於招人多舌。」他知道今晚明月心中滋味定是各湧心頭,可卻不能將她留在家中,日夜對著。他心中有愧,將她的手握在掌中,「明月……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吧。」
明月看著眼前人,輕輕點頭,又道,「蘇哥哥,我不知道水水的事能不能跟你爹孃說,所以剛才沒有吭聲。只是我想等水水的事解決之後,再談婚論嫁。」
「我明白,我也是這個想法。」蘇雲開將她的身體輕攬,攬入自己的胸前,「我跟你說一些這兩天發生的事,免得到時候你聽見了什麼風聲自己慌了神。」
明月頓了頓,示意車夫。蘇雲開說道,「無妨。」
明月明白過來,估摸那車夫是他的心腹,難怪剛才在蘇家特地喚了他來趕車,蘇夫人還唸叨了一聲好好的車夫不用,非要個護院。不過又念護院武功好,這麼晚了,身邊有個會趕車的護院倒也好,就沒阻攔了。
蘇雲開將平西侯私藏錢財、白水詐死的事和她一一說了,聽得明月的心七上八下,猶如聽了一場戲文般。他說的時候聲音低沉,明月都能聽出話裡的壓抑和沉重來——畢竟,對方是權勢滔天的平西侯。
「籲——」車夫拉住韁繩,將馬停下。
蘇雲開警惕地撩了簾子往外看,車夫手中緊握馬鞭,偏頭低聲,「有人在跟蹤我們。」
「什麼人?」
「看不太清,武功很好,跟了很久。」車夫想了想一路上偶爾能看見的影子,說道,「個子應該很嬌小。」
蘇雲開微頓,似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先走,走遠一些,能聽見一點動靜就好。」
車夫沒有多言,就領命走了。蘇雲開轉而朝車廂伸手,將明月接了下來,將她拉至陰暗巷中,這才往車夫剛才所指的方向看去。
明月見他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巷子,不知他在看什麼,「蘇哥哥?」
「應該是故人。」
兩人等了一會,才見那巷子中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的身材果然小巧,頭戴紗笠,看不見臉。可明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剛聽完一場以死換生戲碼的她忙捂住嘴,沒喊出那喊過千萬回的名字。
那人很是警惕,短短几步路左右看了許多遍,才終於走到他們面前,「大人,明月。」
明月上前將她抱住,真有種對方劫後餘生的感慨,「水水。」
她剛將她抱住,白水就忍不住擰眉,疼得輕輕吸了幾口冷氣。明月忙鬆開她,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地方不平整,像是纏裹了很多紗布。她心一涼,「水水你受傷了?」
白水朝她笑笑,少了血色的臉笑意蒼白,「對方那樣厲害,我只是受點傷,已經很有福氣了。」
蘇雲開問道,「你到了山莊後,那裡果真埋伏了人?」
「是,我差點死在他手裡,可是我不能死。」白水說這話時連明月都察覺到了裡面的決絕和血腥味,「山莊火勢很大,我等了一天,燒得差不多了,才進去,但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