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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閒逛,她在雲海間吃多了酒,迷迷糊糊跟我講了好多故事來著,小師姐,你要不要聽?”
李十二聞言,抬手飲酒的動作不易察覺頓了頓,但只是一瞬就恢復如常,又抿了一口酒,淡淡道:“說吧,我聽聽看要跟那個死丫頭打多大一場架才能解氣?”
西河劍宗祖師座下第十一和第十二兩個弟子,其實是同一天拜入公孫門下的,只是因為當時她李十二喝酒喝得有點懵,反應慢了半拍,所以才會被那個叫池玉壺的死丫頭搶先她一步排在了第十一。
所以後面這些年,作為西河劍宗二代祖師的兩人,十一池玉壺和十二李竹之間,一直都在為誰大誰小這件事吵吵嚷嚷,動不動就演變成全武行,各自拔劍大打一架。
在一大堆西河門下後輩弟子眼裡,這兩位二代祖師,是除了那個新進門沒多久的祖師關門弟子之外,一群二代祖師裡最沒架子的兩位,動不動就當著她們這些晚輩的面大打出手,也從不管會不會折損顏面,而且打架的理由簡單得有些誇張,就是為了個誰才該是師姐的名頭排行…
站在城頭的小姑娘李玉瑤,聽著小師姐那漫不經心的問題,有些幸災樂禍道:“玉壺師姐說,曾經有個喝醉了的酒鬼丫頭,趴在酒桌上收了一隻別人送過來的酒葫蘆,卻連送她葫蘆的人是誰都沒看清,酒醒了之後卻心心念念惦記了人家好多年,還認認真真給那葫蘆編紅繩呢,說不準以後江湖相逢,見面不識,拔劍出來把人家戳個窟窿都不知道!”
白衣女子聽著小姑娘那笑嘻嘻的語氣,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抬手又抿了一口葫蘆裡的桃花釀,隨後抬頭望著城外無盡茫茫的群山,目光平靜,沉默不語。
人跟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真的不好說。
她確實已經不記得當年那個趁著她酒醉的時候,輕輕將一隻剛剛風乾還未開口的新葫蘆放在她桌上的人長什麼樣子了。
甚至,也可能會真的如池玉壺那個死丫頭說的一樣,江湖再見,故人不識,大打出手。
很多年前,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既然放下了葫蘆,後面就一定還會再來找她,只是等了好多年後,她好像也就習慣了他不再出現,也可能此生不見,不過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縱使相逢應不識,不思量,桃花香。
——
算上出鎮的那一天,少年楚元宵在山野之間趕了三天的路,在第三天天黑的時候,終於走到了一座山谷的入口處。
藉著天邊尚未消散殆盡的晚霞,他隱隱約約能看到眼前這座山谷之中亂石堆砌、怪石嶙峋的一片混亂景象。
山谷兩側的兩座最高的山頭,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各自塌掉了一半,那斷崖下的石頭跟別處也不太一樣,全部像是被人拿著錘子精心敲打過一般,全部都碎成了粉末,偶有一陣風過後,都能看到無數石粉像是綿綿黃土一樣,被吹得四散飄飛。
少年莫名想起來,當初老猴子曾跟那個雲林宗供奉蔣櫱一起暫時離開小鎮的那一夜,天邊如雷鳴。
而且,這座山谷好像也跟之前的這兩天裡,少年路過的那二百里山路不太一樣,因為整個山谷寂靜無聲,聽不見一聲獸吼,也看不見一隻飛鳥,就好像這個地方,成了那些在山野間四處遊逛的野獸飛禽們都不願意進入的一片絕地。
眼看著天色陷入黑沉,必須要找地方落腳歇下來的少年,看著眼前這個山谷,反而有些猶豫,如果連飛禽走獸都不願意在這裡落腳,那麼他進入其中,還要住一夜,這個選擇是不是正確,就真的不好說了。
以前在小鎮上跟著那個老梁頭打更的時候,那個老人好像總是會有很多說不完的故事講給他聽,最開始是講小鎮上的各種人與人之間的故事,後來講的內容多了之後,他時不時也會講一些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神神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