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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但巫暝的手勁偏大,用力的角度也頗有些惡意,使得那隻手頓時失去了行動力。
柳白朗稍稍一愣,下一秒便被他順勢拉倒懷裡,鼻息間可嗅見巫暝身上獨有的草木香,這人常年養蛇蠱,接觸毒花毒草,身上總帶著一股奇異的香氣。柳白朗這一晃神,另一隻手也被巫暝制住,巫暝單手鎖住他的喉嚨,在他耳背上輕而緩慢的舔了一下,低沉沉地笑了。
事情變幻的如此之快,實則令韓廣始料不及,見巫暝醒來,不禁大驚失色,但轉念一想,一切又在情理之中‐‐巫暝出身五毒,自己本就是製毒的行家。普通的迷藥,豈能對他產生作用?恐怕他早有所察,不過是將計就計。
思此,韓廣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巫暝抬眼與韓廣目光相接,見他眼底儘是難言之色,不由嘆了一聲,道:&ldo;這就是你出賣我的理由嗎?韓廣,這個傢伙說的沒錯,你的腦洞真大。&rdo;
韓廣聞言,低垂眼瞼,沉默不言。
雪白月光照在他斑白的鬢角上,讓巫暝又嘆了一聲,他道:&ldo;罷了,看在不空關死去的兄弟份上,我原諒你這次了。&rdo;
提起不空關,韓廣頓時神色一變,抬眼直視巫暝,目光剎那間銳利如狼,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一字一句認真地道:&ldo;我知道我今日對你所為,非是君子之行,也有愧浩氣二字。但阿娜依之死實在是太過蹊蹺,若不能查清真相,便是生在人間,亦如置身地獄。&rdo;
此話之重,令巫暝內心震動。
巫暝此人最大的優點便是知情識趣,最是懂得體諒他人,再見他時,便知這看似依舊嬉皮笑臉的軍痞心中有了心病。巫暝更知道韓廣無法釋懷不空關之事,正在於他是重情之人。便因這一點,巫暝實在無法責他。只能再度無奈嘆息,坦然道:&ldo;好吧,我知道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你是無法安心的。&rdo;
韓廣聞言神色略有鬆動,凝神聽巫暝認真道:&ldo;是的,我早年去過一趟惡人谷,為了調查我的身世。我的母親是否出身於惡人谷,我不知道,但我的義父告訴我,我的父親與他是至交。我義父年輕的時候,因為一時衝動,殺了一名貪官,後因此逃亡惡人谷,再後來被葉清歌的大師父抓回藏劍山莊閉門思過。他的朋友不多,所以我才會猜測我的父親是惡人谷之人。不過說實話,我在北崑崙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我只知道我的父親大概早就死了。我在惡人谷裡也確實見到過一個令我心動的男人,不過不是眼前這位小美人。而且,我必須糾正你一點。我出生的時候,天下兵荒馬亂,我義父擔心我們母子的安危,早早便將我們接到藏劍山莊附近安置,七歲後,我便被母親送往苗疆學藝,所以我基本上沒在七秀坊住過。&rdo;
韓廣仔細聽著,不時觀察巫暝的神色,見他一直鎮定坦然,又想起過往種種,巫暝雖不喜陣營爭鬥,但一直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但凡朋友開口求他幫忙,只要力所能及,他絕不會推脫。更何況,如今的情形,若巫暝與柳白朗真是同夥,大可以殺他滅口,再將一切罪名推到自己身上,何苦還要編出這一番摘不乾淨自己與惡人谷關係的話來騙他?
想到這兒,韓廣難免有所動搖了,心中升起一絲愧疚。
只是柳白朗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他感到困惑‐‐月前,柳白朗改裝易容地找到他,一語道破了他心中的種種疑慮‐‐當日若無內鬼,阿娜依豈能那般輕而易舉的屠盡不空關上下數百號人?若真是阿娜依救走了柳白朗,為何阿娜依死後,他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柳白朗的下落?還有便是從他們開始抓捕阿娜依到阿娜依跳崖自盡,一切都進行的太過順利,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