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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早在來福州之前就已經熟讀了福州府,福建督府還有水師提督府的主要官員的資料。
趙允煊又給他重點講解了一遍。
他對各人的性情還有其中的關係心中早就有數。
而他今日逛街,身邊就跟了一個福建千機衛的暗探。
所謂千機衛,是直屬皇帝的暗探和暗衛營,遍佈大周各地。
在他還未對周見深動鞭子之時,那位千機衛的暗探就已經跟他說過周見深的身份,和福建督府都督姚騫的關係。
所以現在周見深傷成這樣,他也知道事情必然會鬧到福建督府那裡去的。
玄凌是在跟侍衛說話,但盧捕頭就在旁邊,自然把玄凌的話也聽到了耳中。
他心頭一凜。
再想到先時玄凌所說的「大理寺卿」的名帖,便知道恐怕這位的來頭也不小了。
他行了一禮,便由著玄凌抱著小姑娘離開了。
那張鎮撫和周見深的人自是不願玄凌離開,可是他們不願是不願,卻無一人敢上前攔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沖盧捕頭略點了點頭,轉身就就離開了,最後只能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盧捕頭只能抓一個替罪羔羊了。
「夫人,韓將軍在對麵茶樓之上。」
看到太子殿下已經抱了小公主往這邊方向走了過來,雪影就低聲對阮覓稟道。
她保護阮覓,對周邊環境觀察細微,自然沒有忽略對面的茶樓有人正盯著這邊,而她在江南時對韓城也算熟悉,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
而韓城現在是福建水師提督府的副將,這事阮覓來福州府之前就知道,所以雪影也沒有特別解釋。
阮覓有些詫異。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日出來閒逛,就會遇上這麼多的「舊識」。
她轉頭往那茶樓上看過去,就對上了韓城的目光,雖然隔了一條街,距離還有點遠,但阮覓遠遠看著,還是看到韓城的氣質變了很多,少了以前渾身的那種隨意,吊兒郎當和冷漠,多了沉穩和些許的英氣看來從軍還是令他改變了許多。
她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就轉頭對雪影道:「我們過去看看吧,等玄凌過來,你讓人把他和曦兒也領過來。」
雪影應下,阮覓就徑直去了茶樓。
「沒有想到你最後還是來了福州。」
包廂中,阮覓對韓城笑道。
彼時兩人在江南雖共事了很長時間,但其實並不算特別熟,也就是在離開之際說了一些如同朋友一般的對話。
但現在見到,卻竟有一種舊友重逢的喜悅。
也是韓城的態度很讓人舒服。
這人初識時待人冷淡,距離甚遠,但認識得久了,相處起來卻很令人愉快。
當年她是縣主時他沒有追捧她,也沒有看低她,而是一直面上冷淡,實際上卻配合著她默默做了許多的事情。
而現在她是皇后,他面對她時的態度也還是跟多年前一樣,尊重,卻不卑不亢,沒有因此就疏遠得只剩下了恭敬。
韓城聽她這般說,就笑道:「當年夫人不是說過,身為大周子民,就當投身軍中,報效朝廷,為我大周保疆域,護國土,護一方百姓安寧嗎?」
阮覓搖頭,道:「我可沒有這般說過。身為大周子民,能安居樂業便已足已,只不過能者多勞,韓將軍有一身本領,若不能為國效力,乃是我大周的損失而已。」
韓城就垂眼低笑。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玄凌就牽著小公主的手過了來。
韓城對待阮覓的態度一如往昔,但對玄凌卻很恭敬的行了禮。
阮覓給玄凌介紹了韓城,並沒有提剛才的事,只道:「韓將軍,過兩日玄凌還會和他父親一起去水師提督府,不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