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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顏書，走得飛快。

顏書伸出另外一隻手，戳了戳蔣雲寧，&ldo;她在叫你？&rdo;

&ldo;……什麼？&rdo;

蔣雲寧一臉茫然，好像還真的沒有注意一般。

顏書想笑，忍住了。

&ldo;你沒聽到嗎？雲寧哥……&rdo;她學著秦珊珊的聲音。

&ldo;沒有。&rdo;蔣雲寧蹙眉，&ldo;什麼亂七八糟的，怪噁心的。&rdo;

顏書沒說什麼了，收回了手，&ldo;樓上不去嗎？今天的日子，不是很重要嗎？&rdo;

&ldo;等會兒去應付一下就行了。&rdo;

&ldo;可以嗎？&rdo;

蔣雲寧點點頭，&ldo;反正，那群人只在乎賺錢不賺錢，至於誰是他的老大，他們不會在乎。&rdo;

雖然這是事實，但由蔣雲寧說出來，還是顯出幾分蕭瑟酸楚的意味來。

這樣一看，顏書才發現，這段時間的蔣雲寧的確是瘦了。

想來，站在那個位置，高處不勝寒，也並不太好受。

&ldo;我上去了。我還要忙。&rdo;

蔣雲寧捉住她的手，&ldo;別走，陪我去一個地方。&rdo;

顏書不明所以，跟著蔣雲寧，最後發現他們走到了酒店頂樓。

四季酒店在北城不是最高的，但據說是最豪華的。

站在八十八樓的最高樓，顏書腿腳一片發軟。

偏偏蔣雲寧還捉著她的手，往透明的窗邊走。

她嚇得一動不動，蔣雲寧把她抱到了窗邊，&ldo;看……&rdo;

遠處，一片燈海，萬家燈火在海洋中閃耀，像一顆有一顆接連的星星。

顏書忘了害怕，鬆開了拽住的蔣雲寧的手臂。

&ldo;很漂亮。&rdo;

&ldo;這個位置挺高的，但不是最高的。但大部分城市，都能被踩到腳下。&rdo;

蔣雲寧從後面抱了過來，&ldo;喜歡這裡嗎？&rdo;

&ldo;繁華的地方，當然喜歡了。&rdo;

&ldo;以後，我會爬到這個城市的最高處。到時候，能看到更高更遠，那時候風景更好。&rdo;

&ldo;可……究竟是風景。&rdo;

顏書回頭，抬起手，摸了摸蔣雲寧的下巴。

&ldo;我有恐高症，更喜歡踩著腳下堅實的大地。&rdo;高處的風景是好的，但究竟太飄渺了。

&ldo;你不喜歡？&rdo;

蔣雲寧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

&ldo;不是不喜歡。是更喜歡踩著實地的感覺。&rdo;

蔣雲寧若有所思，&ldo;我以為你會喜歡的。&rdo;

&ldo;大概，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比較喜歡普通務實的東西。&rdo;

這大概就是她和蔣雲寧的差距了，他們從一開始想要的東西就不一樣。他的野心，他的慾望，對她來說，就是這高處縹緲的雲，她嚮往的卻是腳踏實地的地面。

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風不知道從那邊吹來，她覺得有些冷，抱緊了胳膊。

蔣雲寧把她護到懷中，&ldo;走吧，下去吧。&rdo;

&ldo;嗯。&rdo;

一路上，蔣雲寧的電話都在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