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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權使人瘋魔,這話一點兒不假。
成為了國公夫人,聚會時各家夫人對她的恭維和巴結,都讓孫氏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手裡握著國公府的管家權,又得了鍾氏的庫房嫁妝,孫氏更是做夢都能被笑醒過來。
這兩年是她這幾十年中過的最舒心的日子,不愁吃穿,兒子也娶妻生子,往後兒孫滿堂,孫氏覺得自己這輩子過的也值了。
但是美夢再好,也有醒來的時候。
從三房回京那天開始,孫氏就感覺像是觸了黴頭,原本想著握在手裡的淺雲居不僅沒了,現在連庫房也要還回去了。
孫氏不甘心,庫房鑰匙是她們自己丟下的,又不是她搶來的,遲意憑什麼說出那麼惡毒的話來?
越想越覺得委屈,孫氏氣兒不順,捂著胸口又倒了下去。
“大夫怎麼還沒來!”心驚膽戰的呂嬤嬤急的滿頭大汗,卻也不敢輕易去觸碰倒下的孫氏,只能焦急的團團轉。
玉笙居的下人們都被孫氏突如其來的暈倒嚇壞了,在孫氏跟前兒伺候的幾個大丫鬟猶豫不定,這會兒得知孫氏又暈了過去,這才趕緊往外跑,一個去外院找國公爺,一個去了清風堂,給老夫人報信兒去了。
等李氏整理好妝容,又換過一身衣服來到玉笙居的時候,就見到一院子慌亂不已的下人。
“到底怎麼回事?母親身體如何了?”李氏叫阿桃攔住一個下人,皺眉問道。
“少夫人您回來了!大夫人吐血又暈了過去,大夫剛入府,奴婢去接大夫,您先進去吧。”丫鬟說完福了福身,飛快跑了出去。
一聽孫氏竟然吐了血,李氏頓覺不妙。
她離府歸家時孫氏也不過是被奪權氣的上火而已,這都半個多月了,怎麼還病情加重了?難不成呂嬤嬤親自去承恩伯府接她,真的是事出有因?
不管如何,李氏現在只想去看看孫氏到底怎麼樣了,她提著裙角,也跟著跑了起來。
臥房裡,呂嬤嬤跟張嬤嬤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圍在孫氏的床前一面落淚一面祈禱。等李氏推開門進來,這二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齊齊上前來拉住李氏的胳膊,問她現在如何是好。
李氏何時遇到過如此大的場面,她被迫推到了孫氏床前,看著孫氏慘白的臉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讓她想起了早逝的父親,父親因為重病不治,離開時也是這樣蒼白,瘦骨嶙峋的樣子她至今都沒有忘記。
看著孫氏的臉,李氏剛剛擦乾的眼睛又溼潤起來,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等著李氏給出主意的呂嬤嬤二人看傻了眼,又覺得李氏這個兒媳婦也不是太差勁,看著哭的,真情實感,一點兒不作假。
主僕三人在這默默落淚,跟著大夫一起進來的遲澤宇黑著臉怒喝道,“哭!哭有什麼用?還不趕緊讓大夫給大夫人診脈!”
張嬤嬤趕緊拽著李氏讓到一旁,躬身請大夫上前去。
一屋子人大氣都不敢喘,眼巴巴的盯著大夫的背影,生怕耽誤了診治。
大夫給孫氏把了脈,又寫了藥方,交給呂嬤嬤,讓她趕緊派人去抓藥。
遲澤宇上前,皺眉問道,“不知內子病情如何?”
大夫的年紀看上去比遲澤宇大了不少,但是面對國公爺,依舊不敢用年齡壓人,遂恭敬的行禮回道,“國公爺放心,夫人只不過是怒火攻心,老夫已經開了藥,給夫人服下後,夫人很快就能信過來。不過夫人虛火旺盛,今後還是切記輕易不要動氣,否則內臟受損,治療不易好轉啊。”
遲澤宇點頭,又細細問了問其他的注意事項。
大夫被領去了捎間,等著給孫氏熬藥。遲澤宇剛想出去,就遇到了扶著董嬤嬤進來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