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想到老薛走的這麼突然,明明前兩天見他的時候,他還是那麼硬朗。
葬禮上人不多,但都是熟人。我和牧歆葉在門口招呼客人,很意外的,之前在寺廟有過一面之緣的道士先生也出現在了這裡。
更意外的是,他居然還記得我:“看樣子最近過得不錯?”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那塊護心鏡我還沒謝謝他:“之前您給我留的那塊護心鏡真是謝謝您了,救了我一命。”
他擺了擺手:“緣分而已,就算沒有這塊護心鏡,你性命也無礙的,放心。”說完笑眯眯的看向牧歆葉:“應驗了嗎?”
牧歆葉下意識想笑臉相迎,但又意識到場合不對。儘量擠出了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微笑:“多謝道長了,我等到了。”
道長拍了拍牧歆葉的後背:“惜緣才能續緣,但緣起緣落不由你我,還望施主切莫傷懷。別叫道長了,叫我清舒吧。”
感覺道士說話都雲裡霧裡的,雖然聽得懂什麼意思,但這話對牧歆葉說好像有點不是很恰當。我們倆本想送他進去再出來的,結果清舒道長直接扶著我倆進了屋:“我就是最後一人了,不用再等了。”他能掐會算的,他說是就是吧。
姑姑此時正穿著一身孝服,跪在老薛的遺像前看著香爐。按著規矩,這個香爐直到起靈那天不能斷,而一共要停屍三天。也就是說這三天,這個香爐前面要一直有人在的。昨天睡得很好,所以我們是有信心守好這個香爐的。
呂大夫此時正坐在吧檯前面記著帛金的帳,清舒從袖子翻出了一個白色的紅包塞進了箱子裡。其實也沒什麼好記的,一共也沒幾個人。呂塵只是想為師父最後做點什麼而已,偌大的賬本上,只記了寥寥幾個名字。
清舒道長貌似是第一次見呂大夫:“敢問是呂塵師兄嗎?”
呂大夫一愣,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這一聲師兄叫出來,呂塵就已經開始覺得親切了:“來師弟,咱倆去喝兩杯,叫上老薑。”
來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我們幾個孩子。大人的話,清舒、姜老師、呂大夫和他的妻子,就算算上牧叔叔派來照顧我們的保鏢兼保姆,滿打滿算也就五個大人。
大人們都心照不宣的清楚,喪主是姜婉凝。而這也是孩子們的一次成長的機會,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們幾個孩子忙活,他們只負責偶爾提點一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出言提醒。
和老薛見過面的同齡人幾乎能來的都來了,洛鳴蕭和嶽瑤、羽涵姐和謠謠姐、還有牧歆葉虞雯我們三個。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湊一起不是為了玩,大家都是怕姑姑難過,所以都要來陪著。
牟阿姨和嶽叔叔已經來過了,但實在是過年時節,親戚那邊扔不下。但非親非故的,兩人願意在這個節日放女兒過來就已經仁至義盡了,畢竟這本該是個團圓的節日。
我和虞雯守在姑姑左右兩邊,陪著她看著香。嶽瑤、謠謠姐、羽涵姐則是在對面伺候他們的酒桌。畢竟葬禮,太冷清不好,大人們就負責湊到一起聊天喝酒,儘可能的不讓這個葬禮看起來太寒酸。但從他們時不時看過來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其實也很擔心這邊。
洛鳴蕭和牧歆葉則是負責去辦一些手續,老薛只是活得久,但並不是黑戶。只不過看得出這個身份辦的很敷衍,名字叫張三,看得出他當時登記的時候名字都懶得編一個。這些都是等他倆晚上回來的時候才知道的。
而此時此刻的我們正枯坐在香爐前盯著香看,感覺這個場合玩手機實在是有點不合適,我和虞雯就只能乾坐著陪著姑姑,而姑姑貌似也沒什麼交談慾望似的,只是呆呆的看著香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看不出她的喜悲。
虞雯上香的動作很熟練,也懂一些上香的規矩。她告訴我們要上單數的香,一三五這樣,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