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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合唱中。
不用夜視儀,敵人步兵戰車上發射的串串曳光彈就隱約地照亮了在山腰忽隱忽現蠕動著的鬼子步兵身影。
怎麼總是覺得口渴?
我舔舔早已乾裂的嘴唇。
我的嘴裡滿是泥漿沙土,怎麼也吐不乾淨,讓人極不舒服。藉著炮彈爆炸的火光,我眯著眼開始默默估算正在弓身向上攀緣的敵人距離。
在我的正前方,敵人有大約一個班的兵力正以散開的散兵隊形邊開火邊前進。
等到敵人已經接近到只有大約三十米的距離時我猛然開火。
緊接著就是飛速的撤退。
又是一個三發的短點射,我手中的衝鋒槍只剩二十多發子彈,只要不是萬分危急,我還是小心地分配著手中的火力。
一個走在中間的鬼子應聲栽倒。沒有時間檢視死活,我弓身向坑道轉彎處跑去。剛躥出幾米跑過坑道彎道的時候,原來我停留的位置上已經響起手雷的爆炸聲,飛濺的泥漿被牆壁彈射打在我的背上。
不停奔跑,抽冷子向敵人射擊。我一個人在一連空曠的陣地上與敵人纏鬥在一起,在密如蛛網的表面陣地塹壕和坑道里,極力奔跑著躲避敵人的火力殺傷。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感覺腿越來越沉。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喉嚨像被通紅的辣椒水灌過一樣在噴火,肺部隨著呼吸劇烈地伸縮,牽扯著胸部的神經發出一陣陣刺痛。
湧上陣地的敵人在逐漸增加,我的活動區域也越來越小了。我只能一步步朝我們連的陣地靠過去。
黃彪他們應該已經到達後面的炮兵陣地了吧?
我暗暗估計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六點五十了。有半個小時,再加上剛才敵人遠端炮兵的壓制射擊已經延伸到更後面的陣地上去,黃彪和那十幾個傷員應該撤退下去了。
我開始小心地沿著塹壕向通往後山的坑道進口摸去。
遠遠地,我聽見兩個連的結合部陣地位置響起激烈的交火聲。
還有自己人!
我想那應該是我們三連被指導員帶上陣地的剩餘戰士們。猶豫一下,我向交火的大致方位靠了過去。
黑暗的夜空中曳光彈往來穿梭;陣地上雙方的步兵正在依託塹壕互相對峙。只不過敵人步兵得到後面強大的火力支援,在戰鬥中擁有壓倒性的火力優勢。我們的戰士們只能依靠對自己陣地的熟悉,不停地變換位置來打擊敵人。還算慶幸,敵人不想與我們的戰士過早進行塹壕接觸戰,稍一接觸就向陣地外圍分散呼叫炮火支援。
很快,我們計程車兵們衝過兩個連陣地的結合部開始向通往後山的坑道口附近移動。
敵人據守在表面陣地四周,大概是為防止自己人之間因識別錯誤而誤傷,同時也可以防止影響自己後面的支援火力的發揮。
我大致聽一下敵人壓制火力的方位,然後小心地繞過,黑暗中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在這樣的戰鬥中經歷一天,每個人的聽力都下降許多,加上不斷爆炸的巨響,我已經不能用耳朵來分辨陣地上移動的人了。夜色使我的視線只限制在暗淡的月光和不時的爆炸所提供的亮光所照亮的方圓十米左右的面積裡。沒有敵人的追逐,我開始放慢腳步,儘量小心地摸索前進。
敵人!
在轉過一個彎道的時候,我發現前面有兩個鬼子兵撅著屁股正朝山頂爬去。
位置不好,一梭子幹不掉他倆,我耐下心小心地跟隨在後面。他們也許是特種兵,等他們找到目標呼叫炮火覆蓋的時候我再開槍,這樣能打擊後方炮兵計程車氣。
終日被敵人攆得東逃西竄,在坑道掩體和塹壕裡狼狽地滾來爬去,今天居然有機會摸在鬼子後面。我油然生起好好捉弄一場的念頭。
三點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