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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裡的大課，著名經濟學教授夏嚴生就在講這個&ldo;零和博弈&rdo;。夏嚴生是學校裡最年輕的正教授，今年剛剛三十二歲。不過，看飛揚的眼角紋和抬頭紋，再加十歲都不過分。
艾周坐在朱西西的身邊，有點兒昏昏欲睡。她輕聲說：&ldo;這不是廢話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種事，還要講這麼多。&rdo;
朱西西坐姿端正地說：&ldo;噓，不愛聽少廢話，刷你的朋友圈去。&rdo;
聽口氣也猜得到，朱西西的另一邊一定坐著江紀言了。這節原本不是她們的課，可朱西西偏要來陪男友，並且，還要拉艾周來作陪。沒辦法，女生就是這麼喜歡&ldo;在一起&rdo;。閨密的親密值絕對體現在黏在一起的時間上，就算談戀愛也不放過。
艾周無聊地拿出手機，可學生公共無線網路怎麼也連不上。就在她要砸手機的時候，學校的保安隊長突然帶著兩個人從門外走進來，他和夏嚴生點了下頭，就站在門口用眼神掃描全場。於是他們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夏嚴生停下來，問：&ldo;什麼事？&rdo;
隊長也不搭話，目光在最後一排停下來。他叉著腰說：&ldo;哎！那小子，你不是送快遞的嗎？混進來幹什麼？想偷東西啊？&rdo;
艾周順著他的眼光望過去，全身脂肪為之一震。她竟然看見方至，他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坐在角落裡。如果不是保安，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方至合上筆記，說：&ldo;混進來聽聽課不可以嗎？&rdo;他神態坦然自若，好像混進來是件很正常的事。
保安隊長厲聲說：&ldo;你以為大學你家開的啊！誰想聽就來聽還要高考幹嗎！混完日子又想上大學了？想得美！趕快給我出去！&rdo;
艾周看著他囂張的樣子，真心氣憤，蹭個課怎麼了？用得著這麼侮辱人嗎？可是這口氣她也只能在心裡憋著。公開替方至說話，她從小就沒這個膽量。
就在這時，夏嚴生發話了。他說：&ldo;讓他聽吧，知識不分貴賤，想學東西就是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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