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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費培訓定的都是經濟艙，不過他們人數多，座位都沒連著，非常分散。
登機後，溫知黎按照機票上的位置入座，右邊是兩人座，左邊是三人座，她分在了二人座靠窗的位置。
溫知黎到的時候，旁邊座位已經有人了，見她來，男人攏了攏腿，讓她進去，溫知黎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ldo;不客氣。&rdo;男人回答道。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溫知黎坐下來，轉過頭打量他。
謝從述抓住黑色鴨舌帽的帽簷，往上輕輕一抬，扯下口罩，笑著說：&ldo;又見面了，真巧。&rdo;
溫知黎差點驚撥出聲，想到這裡還有不少環洲的同事，趕緊捂嘴剋制住。
溫知黎生怕謝從述被其他人發現，催促他把口罩戴上，壓著聲說：&ldo;你怎麼在這裡？早上沒聽你說要去帝都呀。&rdo;
謝從述調整了一下座椅，他第一次坐經濟艙，空間有限，腿伸不直，怎麼感覺都是難受的。
&ldo;我不去帝都，去上海。&rdo;
溫知黎越聽越糊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機票：&ldo;可這趟飛機不是飛上海，你是不是坐錯了？&rdo;
謝從述伸手在溫知黎的臉上輕捏了一把，無奈道：&ldo;我陪你去帝都，下了飛機再從帝都飛上海，這都想不明白了？&rdo;
&ldo;……&rdo;
溫知黎拍開謝從述的手，由衷地嘆了一口氣：&ldo;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是個戀愛腦呢。&rdo;
謝從述擰眉：&ldo;嫌棄我？&rdo;
溫知黎仔細打量了一下謝從述這身打扮，跟平時西裝革履的形象差太多，說是個年輕大學生也不為過。
&ldo;倒也沒有，只是很驚訝。&rdo;
謝從述脫了棒球衫外套，放在腿上，表情帶著幾分怨念：&ldo;沒辦法，女朋友非要搞地下情，我除了配合，只有配合。&rdo;
溫知黎嘴上說謝從述粘人戀愛腦，心裡其實還是歡喜的。
她抬頭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偷偷拉住謝從述的手，藏在外套下面，小聲地說：&ldo;辛苦男朋友了，我包裡有巧克力，一會兒都給你吃。&rdo;
謝從述失笑：&ldo;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rdo;
&ldo;那你吃不吃？&rdo;
&ldo;……吃。&rdo;
‐‐
經過飛機上這麼一個小驚喜，以至於培訓的前幾天，溫知黎時不時都感覺謝從述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然而並沒有。
這樣的次數太多，溫知黎對自己都一點無語。
原來戀愛腦是會傳染的。
培訓安排相對寬鬆，比起上班說是度假也不為過。
陶辰辰有大學同學在帝都讀研，就在美院附近，小姑娘熱情好客，每天變著法領著他們在帝都遊玩。
溫知黎每天除了上上課，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日子過得堪比神仙，有幾次玩高興了，連謝從述打過來的電話也沒聽見。
謝從述遠在上海，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怨念深重，不止一次在電話裡說，以後再有這種培訓機會絕不讓你去。
飛出籠子的鳥兒，心都玩野了。
溫知黎笑著說他小氣，公事不應該徇私。
培訓進入中後期。
上午上課的時候，溫知黎突然接到施工部李雨陽的電話。
自從去年那批建材的疏漏，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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