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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羽的手一顫，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阿九，乾澀的言辭，唯有莫名的劇痛與刺激。

&ldo;放過他，求你……&rdo;阿九很平靜，修長的手指陷入他披風的一剎那，卻隱約帶著一絲顫抖。墨色的瞳和她的雙眼交匯，他不敢相信，那樣驕傲的她，把天地放在手中玩弄的她，竟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求他，他僵硬地抽動嘴角，彷彿浮現出一種殘忍的笑容，逆著光，朦朧的她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只聽到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ldo;你求我？你為了他求我？&rdo;

&ldo;是的，拜託！&rdo;阿九面容有些蒼白，睫毛幽黑地抬起，她定定地凝視戰羽，眼底有兩簇令人心驚的空洞洞的火苗。

戰羽幽深的眼眸彷彿深冬的湖底般沉黯。胸口一陣陣腥氣翻湧，心底的劇痛讓他的雙唇蒼白如紙地抿緊，聲音有些沙啞，&ldo;原來你愛的是他啊？&rdo;

&ldo;愛？不！我沒有愛，我不愛任何人，他……是我的手下，為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不能讓他死……&rdo;

&ldo;夠了，你還想騙我？手下？手下會抱在一起親吻嗎？&rdo;戰羽眼神冰冷，手指僵硬的握起，每次在她面前，他都輸得一塌糊塗，他從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可她第一個要求竟然是這樣……

阿九的耳膜轟轟作響，出乎意料的答案讓她驚怔。他全看到了？&ldo;我……&rdo;阿九一時有些語塞，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原來害了雲翳的人是她。

他冷漠地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帶著幾分殘忍的快意，&ldo;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rdo;

阿九閉了閉眼，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是這麼蒼白無力，&ldo;那你想怎麼做，開出條件……&rdo;

&ldo;條件嗎？……&rdo;逆影的光線裡，戰羽丟下手中的刀，慢慢接近她，他渾身散發出黑暗的危險氣息。他微微地俯身，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他。他離她那樣近，薄薄的唇似乎貼在她的唇上，冰冷的呼吸在她的唇間，似有若無地緩慢廝磨著。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阿九猛地將頭扭轉過去！

&ldo;這都做不到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我的妻，我畢生唯一的妻……&rdo;戰羽聲音有些嘶啞，他轉過身背對著阿九，兩滴淚水緩緩的從面頰滑下，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的脆弱。

&ldo;是不是親吻就可以……&rdo;阿九胸口起伏了一下，扳過他的身子，拉下他的頭，吻上他冰涼的唇，他心中噴湧的烈火猶如被冰水澆下，他眼睛裡是深沉的憤怒和絕望，那種一夜之間從天堂墜入地獄的劇烈疼痛逼得他不顧一切的加深了這個吻，她的身體在他雙臂中僵硬的顫抖，戰羽狂熱的吻著她，絕望的吻著，象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一雙強勁的手臂忽然把阿九攔腰抱起，隨即，衣料摩擦的微弱聲音和戰羽身上淡淡的薰香味道一起在她的耳畔和呼吸間瀰漫開來，兩條人影親密地合在一起。眼前的景物在耳際的呼呼風聲中飛快的後退。

&ldo;你瘋了！戰羽！放我下來！&rdo;阿九拼命的掙扎，然而被緊緊的箍在他如鐵的雙臂中。

驀然，一陣天旋地轉中，她被拋在柔軟的床上。天旋地轉般的混亂和前所未有的恐懼讓她開始奮力的掙扎，戰羽輕輕按住她的脖頸，一陣軟麻的感覺過後，她失去了抵抗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