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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辰聽得心驚。忍不住過來問道:&ldo;那秦妃呢?她有沒有出事?&rdo;&ldo;秦妃?&rdo;曹吉祥望向她。長嘆一聲。痛心疾首地說道:&ldo;後宮裡與皇后不和的一十七名妃嬪,盡數在東廠大牢中受刑不過,招認以巫蠱之術詛咒太子。處決後火化成灰,入皇陵地宮為泥,永生永世不得超生。&rdo;
&ldo;什麼?&rdo;
凌若辰只覺得耳邊轟然作響,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倒過去。
朱祈鎮急忙扶住了她,她這才回過身來,一時間淚如雨下,抽咽著問道:&ldo;皇上不是很寵秦妃嗎?怎麼會忍心如此處置她呢?皇后----皇后她這樣做,實在是太狠毒了!&rdo;
曹吉祥看看他們兩個如此親暱地舉動,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卻還是老實地說道:&ldo;皇上自從偽太子夭折後,成日醉酒不醒,後宮的事情,都交由皇后處理,哪裡還顧得上秦妃?今日若不是奴才跟興安公公說起,只怕皇后今日在這裡會鬧得更加難以收場了。&rdo;
朱祈鎮和凌若辰想起之前杭皇后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得點了點頭,以她的囂張跋扈,既然都做出那麼多先斬後奏刑訊逼供的事情了,也不在乎再多做一件,更何況,如今蒙受喪子之痛的朱祁鈺,根本也顧不上別的事情了。
就算今日他們兩人真的被打被殺了,日後朱祁鈺問起了杭皇后,她也一樣可以拿那些個所謂的木人栽贓陷害,事成定局之後,就算他有疑問有憤怒,又能如何?
兩人地背心都不禁冒出了一層冷汗,還好他們來得及時,否則真的進了東廠那種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當真是生不如死了。
兩人謝過了曹吉祥,他也不敢居功,再說了些日後聯絡的辦法,在門口地錦衣衛中也安排了耳目接應,這才匆匆離去。
南宮終於安靜下來之後,朱祈鎮和凌若辰回頭看看已經破了個大洞的屋頂,都忍不住苦笑起來,一同收拾起凌亂不堪的房間,如此一直忙到了晚上,才好歹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那床板掀開時被撞破了,他們只得打掃乾淨了房中的地面,將那薄薄的床褥鋪在了地上,席地而睡,一抬頭,便可透過頭頂地大洞,看到藏藍色地夜空中,無數閃耀地星星,如一顆顆寶石般掛在天空,有種震撼人心的美麗,讓他們兩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靜靜地望著夜空,只怕一眨眼,這美麗的景色就會消失不見。
&ldo;你相信那個神棍說地星象嗎?&rdo;
凌若辰突然望著星空,忍不住問道:&ldo;他們其實只是想利用你,從現在的不得志,去搏一搏擁立之功的無限前程。&rdo;
&ldo;我知道。&rdo;朱祈鎮微微一笑,指指天際最亮的星子,悠悠然地說道:&ldo;雖然他們是在胡說八道,可是你我也知道,他的話會成為事實。說不定,這天空中的星星,與我們真的有種神秘的聯絡,所以才會有東方的星相學和西方的星座說流傳下去,若辰,你的名字,便是宛若星辰,你看看,那兩顆星星,像不像你和我?&rdo;
凌若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些憂傷地說道:&ldo;我也想讓自己相信,人死之後,會化作天上星辰,那麼至少秦妃在天上,還能看到我們,而不是被這個惡毒的皇后,真的害得永不超生了。&rdo;
&ldo;會的,秦妃一定已經化作星辰,在上面看著我們了!&rdo;
他指著離那兩顆星不遠的地方,一顆溫和地閃著螢光的星子說道:&ldo;你看,它沖我們眨眼,說不定,那就是她在和我們打招呼!&rdo;
凌若辰定定地望著那顆星,暗暗地在心中祈禱,願她在天有靈,保佑他們終有一日,可以為她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