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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我來。”
卡蜜爾邁著優雅精準的步伐,以無可挑剔的貴族禮儀,將安蓓薩一路迎進家族的會客大廳。
安蓓薩一點也不見外,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
女僕恭手中託著一個精緻的瓷盤,上面擺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她恭敬地為兩人奉上茶水,然後悄然退去,
卡蜜爾端起茶杯,向安蓓薩微微示意,想和她一起品嚐好茶。
“咱們就沒必要整那些繁瑣的禮儀了,都是聰明人,有話直說。”安蓓薩開口道。
卡蜜爾有些尷尬地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她調整坐姿,雙手重疊,兩條剪刀腿交叉在一起。
安蓓薩的做派讓卡蜜爾有些不適,對於從小接受貴族禮儀的卡蜜爾,實在忍不了諾克薩斯的粗狂風格。
但她目前需要安蓓薩的幫助,只能默不作聲。
卡蜜爾說道;“那好,我就不過多贅述了。我相信,梅爾已經初步傳達了我的想法。”
安蓓薩點頭道:“沒錯,你想讓我幫你鎮壓祖安。”
卡蜜爾問道:“我想知道,為了得到米達爾達家族的幫助,我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安蓓薩摸索下巴,沉吟道:“那要看是怎樣的幫助。”
卡蜜爾直視安蓓薩的眼睛:“武力鎮壓,我需要你出兵幫我鎮壓祖安,殺掉加蘭。”
“祖安有多少實際兵力?”安蓓薩問道。
卡蜜爾說道:“不確定,明面上加蘭有兩萬新兵。至於希爾科,他的勢力位於祖安深處。要想穿過加蘭的地盤就已經困難重重了,更別說加蘭後面的希爾科。”
“所以希爾科的情報我無法確定,不過他既然能和加蘭分庭抗爭,那麼人數應該不會少於加蘭。”
安蓓薩皺眉道:“人太多了,你還要考慮到祖安暴動之後掀起的民兵。”
卡蜜爾說道;“所以才需要諾克薩斯的幫忙,皮爾特沃夫的貴族私兵很難指望得上。”
安蓓薩問道:“你手上有多少軍隊?”
卡蜜爾說道:“菲羅斯家族私兵五千,被我控制的家族一共可以湊出八千,再加上其他支援我的貴族,他們能出兵五千。”
“那些準備等著看戲的家族,我會強迫他們出兵,零零散散能有個三千。”
“一共兩萬一。”
安蓓薩都聽笑了:“也就比加蘭多一千,還沒算上希爾科呢。”
“並且,你這是理想情況。支援你的貴族稍微卡一卡,五千人就可能變成兩三千。你強迫其他貴族出兵?他們就是不出你能怎麼辦?”
卡蜜爾機械的眼球轉動,說道:“不是理想情況,我的計算不會有錯。他們會按我的要求來,除非不想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安蓓薩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出色的刺客,習慣用生命去威脅別人。”
“但卡蜜爾,政治不是這麼玩的。諾克薩斯有比你強得多的刺客,他們的作用也僅限於某些特殊情況。”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壓不住祖安了,你對權力的掌控簡直比小孩子還要稚嫩。”
卡蜜爾心中騰起一股怒火,多少年過去了,從沒有人敢如此對她說話,如此赤裸裸的嘲笑她。
雖然卡蜜爾的金屬臉殼毫無表情,但安蓓薩能從那雙機械眼球的抖動中讀出卡蜜爾的情緒。
“不要生氣,除非你想跟我過兩招。”安蓓薩說道。
卡蜜爾還真有這個想法,她覺得安蓓薩有點過於不尊重自己了。
即使我需要你的幫忙,你也不該是這個態度。
安蓓薩掏了掏耳朵:“我勸你打消那個愚蠢的想法,你要知道在我們諾克薩斯,身居高位的人分兩種,一種靠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