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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什麼易感期發情期都是扯淡和藉口,只有力量是絕對的。
但是今天,他卻被一個所謂的易感期alpha打成這個樣子!
血氣翻湧,心緒難平,他隨手扯下皮帶在腳踝上紮緊止血,抄起地上那根鋼筋就朝紀淮衝過去。
紀淮此時滿心都是謝白林,beta又沒有資訊素,他一時沒有察覺郭成勝的靠近,反倒是謝白林因為擔心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
「小心!」
郭成勝雙手舉起鋼筋用盡全力衝著紀淮的後腦勺打去,千鈞一髮,謝白林半扣著紀淮往前一撲,自己偏身擋在紀淮身上。
尖銳的鋼筋帶著無可轉圜的力道狠狠扎進謝白林的身體,倒地的瞬間,紀淮覺得金木樨資訊素都凝固在了空氣裡。他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見的是郭成勝臉上扭曲和恨意,還有謝白林蒼白如紙的臉。
郭成勝不甘地又一抬手,鋼筋上的血跡和謝白林的悶哼再次將紀淮的理智擊潰。
他撿起邊上的轉頭朝郭成勝丟過去,磚頭狠狠得砸在郭成勝的頭上,原本還在獰笑的人僵直了身子,鋼筋從手中滑落,人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
紀淮衝過去,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臉上,頭上,起初郭成勝還有力氣躲,衝著紀淮獰笑。但紀淮不管不顧,拳頭砸在地上也好砸在他頭上也好都是一樣用力,幾拳之後他甚至都不知道拳頭上是自己的血還是郭成勝的。
倒在地上的郭成勝被打得嘴裡鼻子裡都是血,翻了白眼,昏死過去。
紀淮打到他徹底沒了動靜,立刻轉身跑回謝白林身邊,他顫著手輕到不能再輕地把謝白林抱起來。謝白林的後背被血浸透了,隨著血液的湧動,資訊素越來越濃。
「謝白林!謝白林!你看著我,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我聽到警笛聲了。」
「我們去醫院,我帶你去醫院······」
「別睡······寶貝你看看我······別睡······我求你了,求你了謝白林······」
那個鋼筋末端的那兩截有十幾公分長,紀淮不敢隨便動他,只能緊緊地按住他背後的傷口,溫熱的血液很快浸透了他的手掌和袖口不斷滴落在地上。紀淮不斷地跟他說著話,但謝白林的面色卻越來越不好,他被恐懼裹挾,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顫,眼淚砸在謝白林胸前的衣料上,濡濕一片。
謝白林的呼吸開始沒了章法,神思也開始渙散,他費力地抬手想給擦擦眼淚。紀淮將臉湊過去,親吻他的指尖,嘴裡胡亂地懇求著喊著他的名字。
「謝白林······」
「謝白林,我求你,你撐住······」
謝白林替他抹了一把下頜上的淚,突然笑了一下,他輕聲道:「其實······我有一個秘密······」
他緩了一會兒才繼續:「······還沒告訴你。」
紀淮聽清他的話,眼淚落得更急更快,心如刀絞,啞著嗓子說:「等你好了再跟我說······以後再說,好不好?謝白林,別這樣跟我說話······求你······」
這種交代遺言的語氣,他受不了。
警笛在廠區四周響起,謝白林的手漸漸發涼,眼神也逐漸渙散,紀淮在絕望的邊緣終於等到蜂擁而至的腳步聲。
「快!在那裡!」
「擔架!快上擔架!」
謝白林被抬上擔架,醫生緊急給他止了血,警察們見他狀況實在不好趕緊抬著就往外面走。另一個擔架要來抬紀淮,他卻不肯上,固執地緊緊握著謝白林的手非要跟他一起。醫護人員和警察都沒有辦法,見他還能走路也沒有明顯的出血就只好先由著他。
方警官帶著人留下處理殘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