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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練吞吞吐吐好一會兒才憋出兩個字:「紀總······」
紀淮沉沉地撥出一口氣:「以後再說吧,先找人。」
不管謝白林之前是怎麼打算的,現在人真的被綁架了,還音訊全無,一切計劃都亂套了。紀淮只想知道人在那裡,沒有更多的心力去計較謝白林是怎麼對他連哄帶騙的。
警方在謝琅潛逃之後已經緊迫盯人很久,在去機場的那天原本就已經在各大交通出入口嚴防死守,謝琅的案子涉及的金額已經大到市局立案調查後直接上報了省局,更別說後面又添了殺人未遂的指控。
警方連夜提審蔣時,到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差不多將謝琅可能落腳的地方都翻了個遍。
沒找到人。
紀淮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重複了很久,抽完了一整包煙,一旦停下來就控制不住地手抖。白家老人們也將謝琅的關係網翻了個底朝天,連同他掛在別人名下的房產,甚至是近期的交遊行蹤都一一列明瞭交給警方。紀家也在為了此事奔走,尤其是謝琅新拿下的那幾塊地皮,其中有兩處是在本市的。
醫院會議室到底是暫借,秦助理乾脆在附近的酒店定了個套間,葉馳手術順利結束後大家都挪到了那邊。
紀淮一夜沒睡,除去抽菸幾乎都埋在電腦前,房間裡的印表機都換了兩個墨盒了,滿地的廢紙和畫著叉的檔案。
天矇矇亮的時候,方警官總算帶來一條好訊息:「他們換車的地下車庫我們排查完了,他們從麵包車換成了suv,然後離開主城區,在緊靠水庫的一個廢棄農莊外拋棄了那輛車。」
聽到這話的時候,紀淮已經調出地圖,市區附近的水庫只有兩個,而邊上有農莊的只有一個——甘霖水庫。
他看著地圖上的水庫和農莊,心跳越來越快。
方警官繼續:「我們的人找到了車,也進入了農莊和水庫附近搜尋,沒有發現謝白林的蹤跡。初步推測綁匪應該是為了脫身,才在那個地方放棄車輛選擇徒步前行。」
農莊廢棄多年,裡面的監控早就沒用了,而邊上是出市的盤山公路,那邊曾經開發過景區但是因為沒什麼收益也廢了大半。
紀淮的心跳漸漸變得平緩,他死死地盯著電腦上的地圖:「那現在呢?現在該怎麼辦?」
方警官:「······排查還在繼續,範圍已經不斷縮小了,而且······」
「而且什麼?」
「快24小時了,按照經驗來說,我們應該就快等到綁匪的電話了。」
綁架是性質比較特殊的案子,除去少部分的心理變態是為了透過折磨受害人得到心理和生理上的快感,大部分的綁架都是有所圖謀。勒索錢財或者尋求報復,總之,綁匪大多把人質當做底牌,除非提出的要求無法滿足或者綁匪聰明絕頂演技超群,沒到最後一步,人質大機率是安全的。
紀淮深深地皺著眉頭,渾身緊繃得像是下一刻就能直接崩塌。
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謝琅現在綁架謝白林很大的可能是為了勒索而不是洩憤,因為他最愛自己,不捨得為了報復豁出命去。換句話說,謝琅沒有同歸於盡的志氣,更多的可能性是虛張聲勢。
警方的推測沒有錯,天亮後沒多久,紀淮的手機收到兩條陌生簡訊。
一張照片,一條簡訊。
照片是謝白林,被綁著手腳坐在凳子上,眼睛上蒙著黑布,額頭上的血跡已經乾涸。
簡訊內容:「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主動權歸我了。」
紀淮盯著那張照片上上下下仔細看了很多遍,看到眼睛酸了,疼了,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被分裂成兩半,一半恨不得衝進照片裡抱著謝白林帶他逃跑,一半理智地將照片和簡訊共享給警方和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