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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覺得江秘書的後半句話有什麼奇怪,換句話說,大家都相信謝白林能幹乾淨淨清清白白地從這件事裡脫身。齊承願真的很想讓謝琅認清真相,如今的謝氏,不管是人望還是實力,都已經沒有謝琅的立足之地了。
三天後,取保候審的申請透過,江秘書帶著律師去看守所接謝白林。
出來的時候,謝白林還穿著之前那身衣服,看守所存放個人物品的收納筐子就丁點兒大。謝白林那身定製的西服團起來放進去,幾天放下來,早就皺得不能看了。出來的時候,謝白林努力抻了抻,沒用,乾脆就隨它去。
律師已經將取保候審期間的注意事項都和謝白林說清楚,送他到車邊後,律師就告辭離開。
開啟後車門,謝白林剛要坐進去就發現後面還有一個人。
溫和的烏木香佔據了整個車廂,是紀淮。
謝白林收回抬起的腿,單手壓著車門,彎腰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紀淮:「我是擔保人,今天要過來簽字。怎麼?謝總才出來就打算拋棄我這個工具人嗎?」這話說得像是自己多委屈似的,他又沒非要他擔保,分明是紀淮自己上趕著,弄得好像反倒是他求的似的。
「行吧,感謝紀總大恩大德。」謝白林也不管他是為什麼,坐進車裡,伸了個攔腰,鬆鬆筋骨。
又對江秘書道,「先回家,我要洗個澡換身衣服,公司那邊沒事吧?」
江秘書:「沒事,您放心。」
謝白林打了個哈欠,嗓音裡帶著些柔軟的懶散:「那我就直接在家睡覺了,明天再去公司。」
「在裡面沒睡好嗎?」紀淮偏頭看他。
眼下是有一些發青,下巴上的胡茬也沒剃乾淨,大概是看守所的剃鬚刀實在不好用。他還從來沒見過謝白林這樣懶散又不修邊幅的樣子,挺有男人味兒的。
謝白林靠在靠背上,懶懶地偏過頭,眼角因為剛才的哈欠有些濕潤:「裡面的床太硬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帶著細密的軟鉤子,鉤在紀淮的心上,帶起細細密密的酥麻。
為了讓他們兩人自在說話,江秘書升起隔板,不再打擾。
但實際上,那幾句話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說話了,因為紀淮發現謝白林好像很困。即便是瞌睡的時候,謝白林的坐姿也很端正,他整個後背都靠這皮質的椅背,只有頭稍稍偏了一些。他生得白,所以眼下的青痕更加明顯,睫毛很長,車子搖晃的時候他也像只打瞌睡的小貓咪,一下一下的點著頭,睡著的謝白林比平時的謝白林看起來柔軟很多。
金木樨的香氣慢慢融合到烏木香中,他們兩個之間明明還隔著一個人的位置,卻讓紀淮莫名有一種親密的錯覺。
快一個月沒見了。
紀淮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將日子都記得那麼清楚。
路上稍有顛簸的時候,謝白林會下意識地將原本偏著的頭擺正,但是再次睡過去的時候,又會慢慢偏回來。朝紀淮這邊偏,僅僅這麼一個小動作,就給紀淮帶來奇異的欣喜。
「對了,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要給我做擔保?」突然,閉著眼睛的謝白林想起了這件事,用偏慢的起伏柔軟的聲音問紀淮這個他想了好幾天沒想通的問題。
正在欣賞謝白林睡顏的紀淮有一種被抓包的心虛,一下子轉過頭來。
他思考了一下,斟酌著用詞說:「我想這樣做,我想要幫助你,我要幫你。」
反覆強調。
聽他這樣說,謝白林睜開了眼睛,依舊偏著頭不動,姿態慵懶。他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倒映著紀淮的模樣,謝白林輕笑了一聲,這一聲一笑像是一瞬間卸下了很多負擔,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謝白林問他:「所以,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