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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耳,競相辯駁哪一句更好。
簡寧其實挺尷尬的,這本也不是他的詩,希望李白老師不要責怪,就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他要是被打一百戒尺,小命估計就交代在這裡了。
偷偷摸回座位,正要坐下,雙肩一緊,他又被孫先生拎了起來。
不知怎麼的,孫先生面帶潮紅,雙眼亮得可怕。
他重重地拍著簡寧的肩膀,語氣滿是愧疚。
“是先生錯怪你了,先生不知道你滿腹才華。君子之事上也,必謙以和,你不負聖人所言,謙遜恭謹,可我卻誤解你,還以為你不務正業,無心向學,沒想到,你竟是大器早成的可造之材。”
“罰你更是錯上加錯,有失先生之責。”孫先生放開簡寧,轉身伸出手,對侍講沉痛道:“打我一百。”
簡寧嚇得忙把孫先生的手拉了回來,強笑著安慰他,“先生不必自責,今日我課上睡覺壞了學規,本就該罰,這也怪不到先生,反而是先生對學生如此關心,甚至因學生的錯而懲罰自己,叫學生萬分愧疚,先生要是執意罰自己,那……”
簡寧悲傷地抬起頭,哀勸道:“學生就此退學,終生不參加科考。”
然而,他的心裡話卻是:
區區一百手板,打不死人的先生,動手吧!
打了你自己,我就名正言順地退學了!
孫先生聞言渾身一震,忙奪過戒尺扔出老遠,“你有驚世之才,怎能不參加科考!”
孫先生又拍了拍簡寧的肩,拍得簡寧像個木樁一樣節節下沉,“先生沒白教你,不僅謙遜,還尊師重道。”
簡寧扭頭遺憾地看著那根烏黑油亮的戒尺,可惜,就差那麼一點。
孫先生不知簡寧的鬱悶,滿臉感動地走到堂前,教育所有學子應向簡寧學習。
於是,簡寧在老師見縫插針的誇獎聲和同學的恭維聲中,度日如年地過完了書院的第一天。
回去的時候他還在想,真對不起李白老師,把您的詩分成了兩半。
但是他藉此機會,好歹也把下一半補上去了,希望有人能夠發現方湛的詩和他的詩有異曲同工之妙。
同時經過今天的事情,他才發現,自己以前的幻想有多麼的可笑。靠背別人的詩,在古代平步青雲,聽起來很爽,但實際上卻難以面對自己的良心。
好在他已經給自己立了一個謙虛的人設,以後就算才學不濟,他也可以打著不願與旁人爭鋒的名義,安心地苟下去。
如此過了幾天,書院已經把他傳成了繼方湛之後的神童二號,簡寧尷尬得腳趾抓出一座皇陵,每天都躲躲藏藏狗狗祟祟地上課。
一日簡寧下學回家,剛進府門,就被一個陌生的管家叫了過去。
簡府正堂。
正中央掛著一幅巨大的山水畫,畫下是一塊鑲金匾額,上書“忠孝仁義”四個大字,正下方擺著一張茶案,兩側各有一對高背太師椅。
一個年約四十,身著靛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右側的太師椅上,身姿挺拔,下巴尖瘦,有股文人雅士的風流氣韻。
此時他正耷拉著眼皮,像被人綁在椅子上般,滿臉不情願地喝著茶。
簡寧尋著原主的記憶,認出這是簡心和,簡家老爺,原主生父。
視線掃了一圈,他陸續辨認出,那個站在簡心和旁邊婀娜多姿風韻猶存的女子,是盧姨娘盧氏,而坐在正堂右側的黃衣少年,是原主那個招貓逗狗的二哥——簡延。
簡寧剛進來,人還沒站穩,一見到這幾個瘟神,預感不妙,便沒走進,停在了門口三四步的位置,要是遇到危機情況,他還可以跑。
簡延等了許久,總算等到了人,猛地站起來指著簡寧,怒目圓瞪,“父親,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