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 友邪敵邪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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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鳳鳴並未再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他:“你要殺馬斯你知道山上多少事情?你可想好了怎麼動手?”
“慚愧,正想請教。”
沈鳳鳴哼了一聲,長身站起。“我如今也還不知道他來了沒來,不過我準備三日後上山,你若要去,初四午後,在山腳等我。記著將你這身道士裝扮去了,少給我惹晦氣!”
君黎站起抱拳道:“多謝沈公子幫忙了。”
沈鳳鳴原是今日來挑釁他,但最後卻被他迫得談了個條件,不免心中不快,心念一轉,嘴角微微一動,“不必謝我,有件事告訴你。”
“什麼?”
“那一位美貌的白衣姑娘勸你趁早去客棧瞧瞧,不然我擔心她身體僵硬久了不大自在。”
君黎面色微變。“你說什麼?”
沈鳳鳴不答,拂袖便走。君黎快步追出,便要攔他:“你話說清楚,是你將她怎麼了?”
沈鳳鳴只哈哈哈笑了三聲。“我將她怎麼了?我說道士,我不管將她怎麼了,你也別怪我,因為那些都是因為你而已!”
“你”
“還有空在這裡你你我我的,不如先去看看?哦,對了,我忘了,神女有意,湘君無情,你不關心她是嗎?”
君黎不曾細想他言下之意,只及丟下句狠話道:“若她真有什麼事,休想我放過你。便也顧不上多問,匆匆將東西一收,快步往客棧回去了。”
他闖到堂中,向掌櫃的問得“攜琴的白衣女子”住的是號為“冷月”的房,便徑衝上了樓去,尋到了一把推門而入。秋葵一驚抬頭她只道沈鳳鳴尋完了君黎麻煩,便又歸來,這一段時間不能動不能言語,她不曉得心裡來來回回想了多少種可怕的可能,而這一聲推門聲,幾乎是她一生中聽到的最最絕望的聲音。
還好,推門之後進來的人卻足以將她從絕望的谷底一下託上。來的是君黎,他無恙來的不是沈鳳鳴,她也便可以無恙。心內煎熬忽然滅去,她淚水唰地便落了下來,一時都不知道是痛還是喜了。
君黎看到她這僵硬地站在牆邊的樣子,心中一提,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樣事情,忙丟下背箱跑過去。“你還好麼?”
秋葵一時欣喜之下,隨即冷靜,便想起自己這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登時心沉如冰。外衫被撕落,就這樣散在地上,他見了會怎麼想?自己臉上那都沒法動手去擦的淚,他見了又會怎麼想?而且,她所知道的君黎,應該根本不會解穴,那麼他來這裡,豈不是還要將自己這狼狽的模樣再看上一個兩個三個時辰嗎?
另外一種絕望又繞上心頭,但她隨即已經感覺到君黎的手觸到自己咽喉,氣勁一透,喉間豁然開朗,已能說出話來。驚訝之下還沒及喘口氣,他的手又放到她肩上,依著雲門穴匯入的內勁,順著脈絡將她身上被封住的穴道一一衝開。
秋葵滯住許久的身體血行一下子恢復,頭腦一暈,竟一時無法站穩,整個身體向後便倒。她輕呼一聲,已被一條臂膀在身後一接,耳中聽君黎輕聲道:“沒事了,你別慌。”
秋葵一天之內先後被兩個男人抱在懷裡,只是這其中的感覺竟有天壤之別。不過,不論是誰,她都不願意被看到自己這般淚痕滿面、虛弱已極的模樣,在他懷裡一沉,她立時覺得不好,聚了力氣狠狠將君黎一推,喊道:“別碰我!”
但她心情大落大起,先是急怒攻心,如今忽然一切鬆懈下來,這一口強撐的氣盡數散了,狠狠一用力之下,竟一下子虛脫下去。君黎哪裡還能“別碰我”,反只能將她抱得更緊,才不致讓她摔了下去。秋葵身體無力,猶有神智,想要說話,這一口氣愈發上不來,以致輕輕咳嗽出聲。
“先別說了。”君黎將她半扶半抱去床頭靠著。“我看下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