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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掐住了蘭花的脖子:“你若不想說實話,我留你也沒用。”
蘭花怕得緊緊閉上眼,她死死咬著唇,怕疼怕死的她在此時竟愣是沒多吭一聲。蘭花這種植物,畢竟還是有一股傲氣的。像司命一般倔得要命……
天帝眸光寒涼的盯了她一會兒,指尖一鬆,卻是放開了她,蘭花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呼吸。天帝眸光在屋內逡巡一圈,終是停留在外室的一個角落,他命人抬來的聘禮雜亂的堆疊在一起,箱子上的紅綢未拆,她竟是連看也不曾看過裡面的東西。雲錦織的鳳袍已成,孤零零的掛在一旁。
他呼吸微頓,忽然覺得這一室的紅礙眼得刺目。
“青鶴。”沒法再多待半刻,他怒意盛極,轉身時的衣袍狠狠刮過蘭花的臉,他喚來隨侍的鶴仙,“將此女軟禁,調三千天兵下界尋人。”
鶴仙一直在門外,並不知屋內發生了何事,他微微一怔:“帝君是要尋誰?”
“司命。”
這兩字已吐出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鶴仙大驚,臉色頓變,明日便是大婚,司命星君竟在這樣的時候跑了,這不僅是給了帝君一個響亮的大耳刮子,更是一巴掌拍在了天界的臉上。
適時鶴仙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天界突然流傳起來的傳聞,說天帝脾性越發難以捉摸,酷愛施虐與人,由其是對司命星君……
這司命莫不是是因為怕帝君成親之後施虐……鶴仙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隨侍天帝多年,深知天帝性子雖然冷漠有時刻板,可他主的是仁政,對施暴施虐這樣的事半點不敢興趣。否則天界也不會是如今這般自由得近乎散漫的模樣。
但如此熟悉天帝的鶴仙,聽到這個訊息也有如此想法,別的神仙更是會作此猜測。
鶴仙在心底暗暗嘆息,司命星君這一招,扇了天帝面子,毀了天帝名譽,更是將天界眾神都擺了一道,心地著實狠辣了些。他瞅了瞅天帝的臉色,不敢再多言,忙領了命,急急離開。
天帝站在欽天殿門前,垂在寬大袖袍中的手緊緊捏著一隻鳳簪,在金鳳口中含著一顆小小的白色珠子,正是司命被奪走的記憶凝聚而成。
指尖收緊,鳳簪被生生捏得變了形。
天帝嘴邊的冷笑漸漸凝出了一股苦澀而無奈的意味:“竟是什麼也記不得了憑著感覺也想報復我麼?不愧是我的司命星君……”
上古蘭草漫天飛舞,幽幽劃過司命的鼻尖,接觸到生氣,蘭草化為灰燼,司命吸了些許到鼻子裡,不由癢得打了個噴嚏。
不甚在意的揉了揉鼻子,她翻過一個小山坡,看見靜靜躺在那方的陰陽各半的湖水,紅色的光球一如既往的在湖面上各自旋轉。司命唇邊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已興奮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她掏出貼身放在懷中的從爾笙手上取下來的銀鈴,然後將神力慢慢注入到銀鈴之中。
沒有多餘的招式,她大喝一聲,飛身上前,神力蠻橫的透過銀鈴擊打在紅色光球之上。
這一瞬所有的風都停止了行徑,世界仿似被什麼凝滯住了。只聽“喀拉”一聲輕響,黑色湖水上的光球的表面裂開了一寸縫隙。另一半湖水上的光球也在同樣的位置破口。大地猛的一顫,湖水激盪,空中凝滯的氣息仿似被大風颳過,上古蘭草盡數匍身於地,風仿似吹出了形狀,和著天地梵音一層層盪開,越發激烈。
裂口越大,反噬之力便越是強烈,撕裂的疼痛在心口蔓延,司命咬緊牙關,不顧自己心脈受到重創,只不要命的將身中神力盡數灌入銀鈴之中。
司命和爾笙最大的差別或許就在於做一件想做的事時,爾笙會粗魯的幹,而司命會先有一個規劃再粗魯的幹。兩者在本質上的區別,不過就是一個活得久了,歲月把她打磨得謹慎了一些而已。
在兩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