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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在寶座對面的,在子爵背後和木柵中間才是男爵們的兩條凳子。寶座右首的高凳子上,坐的是坎特伯雷和約克的兩位大主教;中間一排席位上坐的是倫敦、竇漢姆和溫徹斯特的三位主教,其餘的主教都坐在下面的凳於上。在坎特伯雷大主教和其他的主教中間有個極大的區別,大主教是“上天指定的”主教,其他的主教,不過是“上天認可的”主教。在寶座右首,還有一個替威爾士親王設的座位,左首則是一些為皇族公爵預備的摺疊式的椅子;在這些椅子後面有一級臺階,那是專為未成年的爵士們設的席次,他們沒有發言權。到處都是百合花,爵士們以及國王頭頂上的四壁上,飾著巨大的英國國徽。爵士們的兒子和貴族階級的嗣子都站在華蓋後面和牆壁中間,有權觀看辯論。在大廳盡頭的寶座和三面上議員的議席中間,留著一塊很大的四方形空地,鋪著華麗的地毯,交織著英國國徽,放著四個羊毛坐榻:一個在寶座前面,上面坐著大法官,兩邊放著權標和大印;一個在主教們的席位前面,上面坐著裁判官,他們是國家的顧問官,有權投票而無權發言;一個在公爵、侯爵和伯爵們前面,上面坐著國務大臣;還有一個在子爵和男爵們前面,上面坐著皇家書記官和議會書記官,並且有兩個屬員伏在上面跪著寫字。在這個地方的正當中,是一張很大的桌子,鋪著桌布,放著一卷卷的檔案、記錄冊子、傳票和幾隻巨大的雕花銀墨水壺,四隻角上放著高蠟燭臺。爵士們根據年資,也就是說,每人依照自己的爵位建立日期就座。席次根據爵位劃分,同樣的爵位又以年資區別前後。在木柵那兒站著黑杖侍衛長,手裡拿著權杖。門裡邊的是侍衛軍官;門外邊的是黑杖司儀官,他的職務是在開庭時用法國話大叫三次:“開——喲!”把重音放在第一個字上,聲音特別嚴肅。司儀官旁邊站著大法官的持權標的律師。
在皇家的儀式中,普通的爵士們戴冠冕,神職爵士們戴主教帽。
大主教的帽子上繡著公爵冠;普通的主教因為地位比子爵低,帽子上繡著男爵帽。
我們應該指出一個有教育意義的奇怪現象。在寶座、主教和爵士們的席位中間的這個方形空地上,跪著官員。這跟法國開國時兩個朝代的古議會的情形相同。法國政權的表現方式也如同英國的一樣。遠在八五三年,英克馬寫了一篇de ordinatione sacri palatip①,他描述的簡直就是十八世紀西敏寺上議院議會的情形。委實奇怪!現場記錄遠在九百年前就已經寫好了。
①拉丁文:《皇家會議一瞥》。
歷史是什麼?歷史是把古人的事情告訴現在的人。英克馬卻恰恰相反,把現在的事情告訴古人了。
議會必須七年召開一次。
上議員們關著門秘密討論。下議員的辯論則是公開的。公開貶低身分。
爵士的數目沒有限制。召集上議員是對王權的威脅。這是統治的手段。
在十八世紀初期,上議院的名額已經很多了。後來還在不斷地增加。削弱貴族階級是個有政治意義的策略。伊麗莎白把貴族階級壓縮到六十五名爵士,大概是犯了錯誤。數目越少越厲害。在集會中,會員越多頭兒越少。詹姆士二世懂得這一點,他把上議員增加到一百八十八人,或者說一百八十六人,如果我們不把寢宮裡的朴茨茅斯和克利夫蘭兩位公爵夫人算進去的話。在安妮做女王的時候,連主教計算在內,一共是二百零七個爵士。如果不把女王的丈夫肯伯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