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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長停了一下,接著說:“下面是簽名。各式各樣的筆跡全有。”他隨後念道:
吉納都士·奇士特孟德博士。阿森興。一個十字,旁邊是:巴勃拉·
福摩埃,厄佈德群島的提裡夫島人。格士陶拉,班長。奇盎奇雷脫。雅克
·加套士,別名“納爾朋人”。魯克一庇埃·恰潑加羅潑,馬洪的苦役犯。
州長又停了一會兒,他接著說:
“下面有一則附記,筆跡跟上文和第一個簽名的一樣。”
他又念起來了:
三個水手中的船主已被衝到海里去,其餘兩人簽名於下:高臺曾;阿
負瑪利亞,小偷。
州長打斷了原文,插了一句:
“在羊皮紙下面寫著:‘在巴撒奇海灣海面,比斯開單桅船“瑪都蒂娜號”上。’”
“這是首相府的一頁公文紙,”州長補充了一句,“上面印有國王詹姆士二世的金線。在這個宣告的空白上,有同樣的筆跡寫的一個附註。”他念道:
這頁羊皮紙是國王囑咐我們買這個孩子的命令。我們的宣告是寫在背
面上的。只要把它翻過來就可以看到這個命令。
州長把羊皮紙翻過來,用右手舉到燈光下面。這張白紙——如果這張黴跡斑斑的紙還能叫做白紙的話——上寫著幾個拉丁字:Jussu regis①和一個簽名:傑弗理。
①拉丁文:國王的命令。
“Jussu regis,傑弗理,”州長說,他的聲音由莊嚴轉到響亮。
夢宮裡彷彿有一片大瓦落在格溫普蘭頭上。
他語無倫次地說:
“吉納都士,啊,是的,那是博士。一個悶悶不樂的老頭子。我很怕他。格土陶拉班長,也就是說,他是頭目。我們一夥裡還有兩個女人;阿森興和另外一個女人。還有那個普羅旺斯人。他姓恰潑加羅潑。他對著一個扁葫蘆口喝酒,葫蘆上寫著幾個紅字。”
“葫蘆在這兒,”州長說。
他把書記官從“正義袋”裡取出來的一個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一個有兩隻耳朵的葫蘆,套子是柳條編的。一看就知道它經歷了不少的冒險。它一定在海上待了不少的時候。上面還粘著許多貝殼、海藻以及海洋的各種汙垢。葫蘆口上塗著柏油,說明以前是很嚴密地封起來的。現在已經啟封了。不過那個封口用的繩頭仍舊塞在葫蘆口上。
“剛才讀的這項宣告,”州長說,“是那幾個將死的人放在這隻葫蘆裡的。這個寄給正義的信件,大海已經忠實地送來了。”
州長的聲調越來越莊嚴了,他繼續說下去:
“正像哈魯山出產上等小麥,供應烤國王飯桌上的麵包的上等麵粉一樣,大海也在竭盡自己的力量,為英國服務,一位爵爺失蹤了,它能夠找到他,把他送回來。”
他又說:
“這個葫蘆上確實寫著幾個紅字。”
他提高了聲音,轉過身去,對一動不動的受刑人說:
“這就是您的名字,您這個惡棍。因為,冥冥之中有一條幽暗的道路,被人類的惡行這個深淵吞下去的真理終於從那條路上回到水面上來。”
州長拿起葫蘆,把這個漂流物的一面湊到燈光底下。葫蘆已經擦乾淨了,大概是因為法院的需要才這樣做的。在編柳中間,能夠看到一條蜿蜒爬行的燈芯草細細的帶子,這條帶子是紅色的,因為在水裡泡了很久,有的地方已經發黑了,斷了,但是還清清楚楚地寫著三個字:阿爾卡諾納。
州長又轉過臉來,用他那種特別的聲音(它跟任何聲音不相同,只好說是正義的聲音吧)對囚犯說:
“阿爾卡諾納!在本州長第一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