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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諾依說，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感到安慰，&ldo;你一個字都不提我們倆的事，我只想說說我們自己。&rdo;
哈倫努力保持神色不變。他說：&ldo;為什麼在100000世紀會存在一個障礙物?它有什麼作用?你也沒有受到傷害，它還能起到什麼作用呢?我問過我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是因為它的出現而引發;如果它不存在，這件事就不會發生呢?&rdo;
他停頓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天然皮革製成的笨重靴子。他突然想到今晚為了舒服一點，可以把靴子脫下來，不過不是現在，不是現在……
他說：&ldo;這些問題只有一個答案。正是因為時空障礙的存在，我才會回到下時，帶上神經鞭，去拷打芬吉。我被徹底激怒了，所以才會去要挾永恆時空，想把你換回來;然後在以為自己威脅失敗的時候，不惜與永恆時空同歸於盡。你明白嗎?&rdo;
諾依看著他，眼神中混雜著恐懼和難以置信。&ldo;你是說，未來的人類希望你做出這些事?都是他們策劃的?&rdo;
&ldo;是的。別這麼看著我。是的!你還沒看出來不同嗎?只要我的一切行為都出於本心，都是出於自己的原因，那麼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不管是物質上的損失還是精神上的痛苦。但如果我是被人騙了，被別人引導著走上這條不歸路，那些人操縱著、引導著我的情緒，就好像把我當機器人，只需要插入打孔箔條，輸入指令……&rdo;
哈倫突然發現自己正在咆哮，突然住口。他先讓奔湧的情緒平靜了一下，然後說道：&ldo;這件事讓我難以接受。我必須要彌補自己被人當木偶犯下的那些錯。只有彌補了那些錯誤，我才能得到安寧。&rdo;
他應該能做到‐‐可能只是或許能做到。他感到一陣毫無喜悅的勝利感，這是純理性結果，與他這段時間的個人悲劇毫無關係。新的因果鏈正在閉合!
諾依怯生生地伸出手，好像要拉住他僵硬的手掌。
哈倫拒絕了她的安慰，縮回手掌。他說：&ldo;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包括我和你的相遇，一切都是人為的。他們早就分析過我的性格特徵，顯然如此，包括我的行為和反應。我就像個人偶，他們知道按下什麼鍵，人偶就會做什麼樣的動作。&rdo;
哈倫說得無比艱難，帶著深深的羞愧。他搖著頭，想努力甩脫心中的恐懼，就像小狗甩落身上的水珠，&ldo;以前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通。我怎麼能猜到庫珀要被送回原始時代?這件事根本毫無頭緒，無從猜測，我又沒有理論基礎。忒塞爾也不能理解，他不止一次提到，為什麼我缺乏數學知識，卻做到這一切?
&ldo;但我就是想到了。就在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你睡著了，但我沒有。我感覺腦海里有些事必須要記住;一些符號、一些想法，就出現在那個激情四射的夜晚。當我順著這個思緒想下去，庫珀的意義就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而且伴隨著他出現的還有一個念頭，就是我此刻的地位足以毀掉永恆時空。後來我在數學史中翻撿證據，但其實根本沒必要。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確信庫珀的事。怎麼做到的?怎麼回事?&rdo;
諾依專心致志地看著他。她沒有再試著碰觸他。&ldo;你是說，這些事也是隱藏世紀的人安排的嗎?他們把這些東西放進你的腦海，然後操縱著你的行動?&rdo;
&ldo;是的，是的。不過他們尚未成功。他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他們安排的因果鏈可能正要閉合，但目前尚未閉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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