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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枕河的眉頭蹙了蹙,彷彿正在思忖發生了什麼。
很快,就因為知道為什麼了。
虞邏把舒明悅放到一旁,朝姬不黷走了過去,走過去,照他面上就是猛地一拳,若不是姬不黷躲得快,那拳頭一定會砸在他太陽穴上。
虞邏的神色很冷,不是暴怒,而是一種壓抑到極致的冷沉,令人徹骨冰寒。
「可汗!」
李枕河面色陡然大變,丟了手中傘,快步上前。
而第二拳又猛地落了下去。
姬不黷弓身,悶哼一聲。
「想知道我們做過什麼嗎?」
他吐出一口血,笑。
話落,他被虞邏一把摁到了門框上。
姬不黷肌膚本就冷白,此時更白,他看著他,呼吸有些疼痛難耐的急促,卻繼續道:「你和表妹做的事情,我們都做過。」
虞邏的暴怒,一拳落在他的痛穴上,那雙目赤紅的架勢,顯然是要取三皇子的性命。只可惜手中無劍。
李枕河衝過去攔住虞邏的胳膊,又猝不及防地將人撞開,神色強做冷靜自持。
「可汗!你要對三皇子做什麼!」
虞邏一字一頓,漠聲咬牙,「當然是,殺了他。」
……
舒明悅失了虞邏的摟抱後,整個人靠在廊柱上幾乎站不穩,渾身都冷,膝蓋和腳踝尤其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海里好像一片空白,生出了一種持久的厭倦之感。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她不想再和姬不黷有任何干係,也不想再忍受他絲毫的威脅和強迫。
憑什麼,她兩輩子都要受他的委屈?
舒明悅眼裡情緒怨恨,環顧四下,視線落在那把油紙傘上,定定一停,傘頂尖銳,遠勝於那隻木簪。
她冒著大雨走過去,彎腰將油紙傘撿起來。
就在此時,一隻手掌忽然摁住了她的手,取下了那隻油紙傘,他與她十指交握,似乎包裹了她渾身冰寒。
舒明悅茫然地抬眼,便見虞邏將那把傘撐在兩人頭頂。
「別淋雨。」
他聲音微啞,輕柔地說。
舒明悅和虞邏就近回了普真法師的禪院,他解去了她被雨水打濕的外衫,把她在放在矮榻上,她兩隻細白的小腿垂足而下,膝蓋上露出的血跡和青紫分外刺目。
虞邏在她面前半跪下來,取一方帕巾,去擦她濕漉漉的髮絲。
「我命人去燒熱水了,一會兒給你洗頭。」
舒明悅怔然地看著他,白皙眼皮還泛著紅,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話,卻嗓子一陣發乾。
虞邏一隻手繼續給她擦頭髮,另隻手則捧著她臉蛋,指腹微微抵著她眼角摩挲了兩下,笑問:「想說什麼?」
他說著話,深長睫羽輕斂,專注的落於她濕漉的髮絲上。
虞邏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他眼角眉梢常帶著睥睨和強勢,甚至有時會與她面無表情、陰陽怪氣,可是他所有的溫柔,似乎也全部露於她面前。
她眼眶一酸,又落下淚來。
虞邏動作一頓,捧著了她臉頰,湊過去,抵著她額角,用一種輕緩的聲音哄問:「想和我說什麼?」
說什麼?
舒明悅攥緊了指尖,緩緩垂下眼簾。
她其實,只想問一句話。
問他有沒有後悔過,有沒有過一絲絲後悔,後悔當初不肯見她最後一面。
……
彼時,紫宸殿。
殿內的氣氛一片死寂,李枕河立身下首,不帶感情地將當時情況重複了一遍。
皇帝聽完來龍去脈,臉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但熟悉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