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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邏嗯了一聲。
皇帝視線從他臉上挪開,頗為遺憾道:「長安郊外有一山崖,名曰一線天,石頭裡開縫,斜陽不嵌,若非子午,不見日月,朕本欲想和可汗同登,看來來得不巧。」
亦將昨日的事情掀篇,閉口不提。
虞邏:「等身上的傷養好,定便陪姨父同遊。」
瞧這話說的,皇帝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腰腹不自然的躬起,神色微一頓。
虞邏順著他的視線,十分懂事地開口解釋,「身上受了些傷,醫師囑咐,這些時日不宜劇烈運動,應當臥床休養。」
皇帝梭他一眼,警惕心頓生,「可汗想在定國寺修養?」
「正是。」虞邏唇角三分笑,令人深覺和煦溫和。
「寺廟清苦,恐怕不妥。朕命人抬轎,送可汗下山。」皇帝十分貼心,大手一揮,便要叫個四人抬得轎子,卻被虞邏伸手阻攔。
「不必如此麻煩,定國寺很好。」
皇帝眯起眼眸。
虞邏一笑,正了神色,聲音緩道:「姨父不知,我曾與嘉儀公主有過幾面之緣,心中一直愛慕,此來長安,有求娶之意。」
皇帝波瀾不驚,微垂抿了口茶,遺憾道:「可汗有所不知,那孩子一心向佛,如今已經拜入普真法師門下,出家了。」
言外之意,不能與你結親。
虞邏搖頭,「公主韶華之年,何苦青燈古佛?姨父放心,我必然用盡全力,說服公主還俗歸家。」
皇帝話音狠狠一噎。
聽聽這冠冕堂皇的話,簡直叫人無法反駁。
不過皇帝並未深想,雖然剛才聽虞邏的求娶之言,心中震驚了一瞬,但並不認為虞邏到了非悅兒不可得地步,甚至在心中略微驕傲得一瞬,悅兒聰慧美貌,世間哪有男兒能不心動。
但悅兒出家本來就是推脫介面,他能說服,那才奇怪。
皇帝彷彿不在意,撂下茶杯,淡笑道:「可汗年少有為,威名赫赫,朕心中一直喜歡,想結姻親之好,只可惜朕膝下無女,不能與可汗親上加親。」
說罷,話音一轉,朗笑道:「但我大巽英姿颯爽的女郎卻不少。來定國寺前,你姨母還與朕說,已經給你挑了幾個姑娘,一會兒朕叫人把畫像拿來,給你看看。」
話到此處,皇帝本以為虞邏會識趣,卻不想他淡笑——
「我與姨父打個賭如何?」
皇帝挑眉,「賭什麼?」
虞邏十分自信,「賭三月為期,嘉儀公主還俗歸家。」
「若成,求姨父將公主許我,成全一對佳偶。」
——插個前世番外———
有一次,舒明悅趁虞邏酒醉熟睡,雙手托腮撐在床上,翹著兩隻細白小腿晃啊晃,伸手戳了戳他左耳上的耳墜。
一枚玉兔搗藥,雪白玉兔抱玉錘,憨態可愛。
第二日虞邏也沒察覺,毫無所知地就出門了。那天正好在牙帳召了群臣議事,群臣立身下首,憋紅了臉,想笑卻不敢笑。
虞邏莫名其妙,眉頭深皺,「怎麼了?」
群臣立刻撥浪鼓似的搖頭。議政散去後,只有處鐸留下,他輕咳一聲,伸手指了指耳朵,然後腳底一抹油溜走了。
虞邏伸手一摸,臉色頓時黑如炭。
取下來一瞧,好傢夥,是個玉兔耳墜,兔身雕得圓胖胖,活靈活現。
那時兩人的關係剛緩和,遲來的新婚燕爾情正濃,但虞邏端著冷漠正經的架子,除了晚上,白日不大往舒明悅的牙帳去。
那天中午,他破天荒地去了,臉上情緒看不出什麼異常,左耳垂上空蕩蕩。
屋內也空蕩蕩,沒人。
虞邏臉色又是一黑,他發現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