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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悅腳下生風,一溜煙跑了沒影。
……
北狄王城,可汗牙帳。
醫師站在下首,猶豫道:「可汗這個症狀,臣聞所未聞,翻遍書籍,找到了一名為『離魂症』的病症,與可汗的情況頗為相似。」
裴應星:「如何解?」
「這……」
醫師正色道:「書上有載,人有三魂七魄,離魂之人失兩魂六魄,白日雖無恙,但夜晚魂魄歸來時,合二為一,故而導致日夜行事不一,互不相知。至於解法……」
「醫書上無載,臣不知。只道一人曾患離魂症,後便自愈。」
他站在下首,神色為難,一邊說,一邊抬眼覷裴應星的表情。
「知道了,退下吧。」裴應星伸手摁了摁眉心,難掩煩躁。
這些時日,他晚上行事之詭異,絕非「日夜行事不一」六字可解,那東西認得小公主,並且深深迷戀她。
饒是不信鬼神之說的裴應星,此時也不禁心中生疑,再想起那日定國寺內,普真法師道他身上因果不了,心中疑惑便愈重。
他從桌上抽出一本書,正是那日舒明悅隨手翻看的那本。
目光落在那句「生死不逆,時光不溯,世者以招魂復魄,需盡愛心之道以飼,不世功德以養,如是而不生,則不生矣,乃行死事」上時,他神色一定,指腹搭在上面微微摩挲,若有所思。
這一思,便思到了月上梢頭。
虞邏神色淡淡地坐在椅子上,將那本書合上,他身體往後靠,兩條胳膊搭在扶手上,仰了仰頭,自胸腔吐出一口濁氣。
這些時日,他也一直在思,自己身上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剛才醫師那句話倒是點醒了他。
或許從頭至尾,都是他一個人罷了。
正皺眉思忖間,忽有人匆匆入內,道:「可汗,長安有加急密信至。」
虞邏正身,伸手接過信筒取出密函,一目十行的往下看,上面所言很明瞭,道他在中原的裴應星身份已被皇后所知,透過裴家暗衛安插在長安和幽州的所有暗樁,正在被皇后一一拔除。
上輩子沒有這回事。
上輩子直到寧國公病逝、皇后駕薨,他在中原的身份也無人知曉。
兩世的軌跡已經大不相同了。
虞邏漠然收回視線,神情並未掀起任何波瀾,抬手便要將密函燒了,動作卻倏然一頓,皇后如何知他身份?
此事不禁推敲,稍微一思忖,便知是舒明悅告訴了皇后,至於為何如此做,不外乎想保全皇后和裴家大多數人。
如此一想,裴應星什麼一默。
小公主幼年喪父喪母,被姬無疾接入宮裡後,便一直養在皇后膝下,想來二人的感情應當很深吧?虞邏遲疑了片刻,距那日雁門關一別,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
小公主該消氣了吧?
既然如此,他唔了一聲,手指落在桌上輕叩了兩下,忽地抬眼,吩咐道:「傳處鐸。」
處鐸任安禪具泥,若用中原官制以比,相當於丞相。
不消一會兒,處鐸匆匆前來,一進牙帳,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見虞邏緩緩轉過身,把一封國書交給他,「立刻遣人送往長安。」
處鐸一愣,不明所以地接過,開啟看了一眼,登時瞳孔驟縮。
涼州賦稅有二,一是入城稅,按人頭算,每人五十文。又收走商賦稅,按貨物不同而分收賦稅,最高收十之三,最低收十之一。
國書裡竟然道要降賦稅,最高者降了百之十二,最低者也降了百分之四。
「可汗?」處鐸不可置信地抬眼。
「這六年,姬無疾在廣、交、揚、明四州一共設了港口十一處,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