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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應星神情漠然地下了命令,轉身離開,翻身上馬。
處置了烏納罕,還要回昌離部一趟,予以臣民安撫和重新選定昌離部首領,裴應星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待到所有的事情忙完,已是第二日的晚上。
虞邏的俊臉埋在陰影中,情緒沉沉不妙,他實在沒想到,這麼點小事,那東西竟然如此廢物,處置了整整兩天才妥。
他答應了悅兒要今天可回去,可食言了,他晚了整整一天!
虞邏命人連夜拔營,趕回王城,疾馳的路上,腦子裡已經想了千八百個哄舒明悅高興的法子。這三天,他幾乎沒怎麼睡覺,也沒時間收拾自己,下巴上鬍子拉碴,身上鎧甲的血跡也來不及擦,終於趕在天色朦朦亮前回到了王城。
許是因為少眠,許是因為疾馳,許是因為興奮和緊張,他心臟咚咚直跳,已經迫不及待地見到舒明悅了。
然而一入內,就發現王城的氣氛不太對,四下巡邏密集,戒備森嚴。
「發生了何事?」
虞邏隆起眉頭,「籲」的一聲勒馬懸停,馬匹嘶叫一聲,前蹄立起又重重落下,原地打了個響鼻。
周圍兵士神色緊張,磕巴道:「前、前天晚上……明悅姑娘在月亮湖出事了,處鐸將軍命令王城戒嚴,正在四處尋她。」
虞邏聞言,眸光冷沉下來。
……
牙帳裡。
處鐸正急得滿頭大汗,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那麼一個嬌弱的小姑娘,竟然迷暈了整整十六個人,自個騎一匹馬跑了!還跑得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草原上有狼,荒涼之處百里不見人煙,她什麼都沒有,怎麼敢跑!?
一轉身,瞧見虞邏大步入內,面色陰沉。
「怎麼回事兒?」
處鐸嚥了口唾沫,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女人跑了」,又覺得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北狄男人,尤其是對於他們的可汗而言,實在是太過嘲諷和打擊了,便話音一吞,想換個說法。
「直接說!」虞邏神色暴躁,已是不耐至極。
處鐸立刻道:「前天晚上明悅姑娘用迷藥迷倒了十二個護衛和四個侍女,騎馬跑了。」
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抬眼覷虞邏神色。
果不其然,他臉色越來越黑,眸光似要吃人,先是不可置信,又很快化為了震怒和陰森,旋即又變成了一抹咬牙切齒的擔憂,「往哪邊跑了?找到蹤跡了嗎?」
王城位於草原腹地,方向難尋,出了王城地界之後,很容易在茫茫綠波中迷失方向,沼澤、狼群、毒蛇……甚至是晚上驟降的溫度,都足以要一個人的性命。
處鐸搖頭,「臣已命人去涼州了,若是有明悅姑娘的訊息,會立刻送回王城。」
和所有人一樣,處鐸也以為舒明悅是涼州姑娘。
他命醫師將酒裡的迷藥驗了,那藥性烈,一口就能將人迷暈,昏睡大日不醒,名喚一醉臥,來自西域。而那酒水,正是那名來自涼州、名喚燕時歸的商人送上。
那一天,兩人又正好一前一後出了王城。
所有的一切都這麼巧合,若說那燕時歸與明悅姑娘沒有半點幹係,處鐸第一個不信。
虞邏聞言,一顆心沉了又沉。
舒明悅不會回涼州,她若想逃,只會就近回幷州,如此一想,他神色又變,可無論臉上情緒多冷沉,那抹擔憂決計做不了假。
饒是他,孤身一人在草原行路,也不敢狂妄到只騎一匹馬。
處鐸見可汗神色,立刻心中明悟怎麼回事了,可汗在擔憂明悅姑娘。他連忙將來龍去脈道來,說完後,又安慰道:「臣以為,應當是明悅姑娘的家人來接她了,性命定然無礙,可汗切莫太擔憂。」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