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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祁母卻不同,她一早就興致勃勃的等著來醫院, 助手開車來接她,見她滿臉春風的樣子還覺得有些詫異。
她是一進門就歪著頭看了顧雙儀半晌, 第一句話就是問:「小姑娘,你的那支荷花簪呢?」
顧雙儀愣了愣, 過了好一陣才從她面上那雙與祁承淮相似的眼睛裡想起面前這位穿著米色套裝,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半老太太是誰, 一時間竟有些慌亂起來,「……阿、阿姨好。」
她下意識的就想站起來,但抬眼卻看見大開的診室門外病人等候的身影, 一低眼又看見胸前戴著的工卡,猛地又坐住了,她忽的反應過來, 此時此刻,她是醫生,面前的人再是長輩,也該先是她的患者。
她突然站起來且表現出慌亂, 知情的只有她和祁母,對於門外時不時就探頭探腦看向裡面的其他患者來講, 卻會造成不必要的猜測和慌亂。
思及此,顧雙儀穩了穩神,暗自挺了挺腰,面上的笑容也跟著熱切了五分。
祁母將她的反應一一收進眼底,在心裡暗暗的給她打分,大體還是滿意的,知道什麼時候什麼身份做什麼事,至於那一點手忙腳亂,大抵是年紀還小經的事還不夠多的緣故。
她便笑著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不戴那支荷花的簪子了?」
「今天喜歡戴烏木的。」顧雙儀又愣了愣,雖不知她為什麼那麼執著於這個問題,也還是笑著應了,又想起早晨出門時隨手拿來用的烏木祥雲紋簪子,「阿姨上次貼了之後有沒有留印痕?」
祁母剛想說什麼,聽見她的問題就頓了片刻才應道:「留了的,現在還有,喏,你看。」
她一面說一面將身子扭向了顧雙儀,低頭讓她看自己頸後那個還有些淺褐色的圓形印痕,「不會以後都有的罷,會不會消的?」
顧雙儀看了那印痕一眼,曉得她擔心一直有疤會醜,於是便笑著安慰道:「不會的,個人體質不一樣留疤的時間也各不同,但除非是疤痕體質,否則都是會消褪的。」
祁母這才放了心,也知道她很忙,等貼了新的灸貼之後便要走了,臨走前她又提起了簪子,卻是道:「我從前有一支桃花的簪子,下次叫承淮帶給你,你戴了一定很好看。」
「不用了,阿姨……」顧雙儀忙要拒絕,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見對方已經匆忙出了診室,下一個病人立即又進了來,她便只好嚥下未完的話。
來的恰也是熟人,顧雙儀一面伸手示意對方坐下,一面笑著問道:「宋先生這幾天睡眠有沒有好點?」
「好像好一些,嗯……睡著比以前容易了點,但還是容易醒。」宋千里雙手平放在兩邊膝蓋上,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西褲的紋理。
才做了幾次治療,實在不敢奢望立即能有很明顯的效果,顧雙儀和宋千里彼此都心知肚明,但還是要將各種情況問得一清二楚,「……跟以前相比還那麼累麼?頭暈的情況有沒有覺得好一些?」
宋千里一一做了回答,然後便見她一面點頭一面在病曆本上寫著什麼,他留神看過去,鋼筆寫出的筆跡娟秀整齊,就像她這個人,他突然想到。
他正面對著窗戶,看見有陽光斜斜的照進窗臺一寸左右的地方,顧雙儀逆著光,他看見她發間和如雲烏髮幾乎融為一體的烏木簪子,艱難的辨認出簪頂用金色線條勾勒出的祥雲圖案,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又覺得有些荒唐,他努力的按捺住心底隱隱約約的煩躁,將目光調離顧雙儀的身上。
顧雙儀開完了處方後將他帶到了治療室,給他紮上針後又很快出去,宋千里坐在治療椅上,不一會兒就低頭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迷迷糊糊間還聽見外頭有老病人大聲的同顧雙儀打招呼。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顧雙儀進來給他出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