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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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七十一。”
“哎。”錢盼福嘆息了聲,還有七十一個,自己是達不到高長官的要求了。
“哥,我唱首哥給你聽好不?”瞿可可忽然說道。她發現自己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或許只有唱歌,才能給這個憨厚的男人鼓舞一些士氣吧。
“要得。”錢盼福被日軍的機槍子彈一陣壓制,等到火力稍減,立即又抬起頭來,“砰”的放了一槍,然後說道。
瞿可可清了一下嗓子:
“大月亮,小月亮,哥哥起來學篾匠,嫂嫂起來打鞋底,婆婆起來糯米,糯米得噴噴香。打起鑼鼓接么娘,么娘么娘你莫哭,明年給你栽糯谷。。。。。。。。。。。。。”
錢盼福聽的有些痴了,半晌才說:“真好聽。”
瞿可可笑了,是真的笑了。自己在這終於不再是廢人了。
“哥,那我再唱一個。”
這是戰場上的歌聲。
一個腿上受了重傷,木訥的只知道開槍,服從命令的軍人;一個腹部受傷,斷了三根肋骨,剛滿十八歲的女娃子。在這個硝煙瀰漫的戰場上,相依為命。一個用自己手裡的槍,來完成軍人最後的職責;一個用自己的歌聲,默默陪伴著這個軍人。。。。。。。。。。。。。
一個接著一個日軍倒在了錢盼福的槍口下。
儘管這個陣地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不,兩個中**人,但只要他們還沒有倒下,這裡依舊是用鋼鐵澆鑄成的防線!
催不跨,打不爛!
“三十三個!”當日軍終於不堪忍受這樣的損失,暫時退下去後,錢盼福裂開嘴笑了。
“哥,你真厲害!”瞿可可真心地說道。
錢盼福抓了下腦袋,憨厚地笑了:“妹子,你的歌真好聽。”
“哥,我是湖南高階女校畢業的。”瞿可可吃力的挪動了下身子:“日本人打進來了,我們女校的學生響應蔣夫人的號召,都報名參軍了。哥,你呢?”
錢盼福不知道該說什麼,訥訥地說道:“我?以前在家裡打獵,後來被拉了壯丁。日本人打來了,我們誓師出川,就來這了。妹子,啥子叫誓師?”
“誓師就是軍隊裡發誓要打跑東洋人。”瞿可可不知道自己這麼解釋對不:“哥,你多大了?”
“36了。”
“我18,哥,你有妻子了不?”
“妻子?”
“就是老婆,婆娘。”
“有過,死了。”錢盼福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黯淡:“那時肚子裡有娃子了,可是生不出來,大夫要的錢我沒有,結果,婆娘和娃子都沒有保住。。。。。。。。。。。”
“對不起,哥。”瞿可可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忽然抿了下嘴唇,臉漲的通紅:“哥,我給你做婆娘好不?”
“什麼?”錢盼福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日軍已經調集了炮火,朝著這塊小小的陣地發起了猛烈炮擊。
“趴下,趴下!”錢盼福大聲叫著,吼著,炮火瞬間就把這小小的陣地淹沒。
“哥,我嫁給你當婆娘!”瞿可可發現自己居然一點也不害怕了,大聲叫著:“我要嫁給你!”
“妹子,別傻了,我都大你一圈,你又是個讀過書的,啥子高階學堂畢業的!”
“哥,我們都要死了。。。。。。。。。”
炮聲將瞿可可的話淹沒,後面的錢盼福一句也沒有聽清。
炮聲無情的梳洗著這塊小小的陣地,當炮擊終於停止之後,瞿可可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再朝那看去,錢盼福的一條腿被炸飛了。
瞿可可朝錢盼福招了招手:“哥,來,你能到我這來不?”
錢盼福努力地爬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