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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事,不用和我客氣的,我媽媽做本地菜可好吃了,什麼時候去我家,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嘛。」
「行了,快走吧。」
張國安打斷徐新宇的熱絡搭訕,將資料遞給成鈺,「你看看這個。」
成鈺翻開資料,入目是一張女人的入獄照。女人有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看向鏡頭時,有些歪斜的嘴角往左邊揚起,似是在冷笑。
「趙玉蘭,女,1970 年 12 月 11 日出生,2008 年 7 月因犯拐賣婦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成鈺看著資料,「她兒子也是因為拐賣婦女罪入獄的嗎?」
「她兒子不是,他犯了強姦罪,被判了十一年。」
「所以她想鬧一鬧,獲得點關注,在公眾面前賣慘,賺點流量錢?」成鈺聽到「強姦」二字,面露鄙夷,「這些犯過重罪的人就不能限制出現在網路上嗎?他們在鏡頭前跳得這麼歡,讓那些被害人怎麼想?是看他們哭訴賣慘顛倒黑白?還是看他們假惺惺地懺悔?」
「上個月陝西有個平反的殺人案,你知道嗎?就是真兇意外落網才發現另有其人的,確認了當年是警方誤判,當事人獲得了國家賠償。」張國安把自己的猜測道出,「她兒子是個好吃懶做的,出獄後經濟緊張,可能打這個主意了。」
「我知道這個案子唉,當時新聞報導的頭條是『奪妻之恨演變成牢獄之災』,說是當地警局的黃局長因奪妻之恨記恨那個丈夫,所以故意設套陷害對方。」
「什麼亂七八糟的。」張國安聽得直搖頭,「是當時沒有 dna 技術,警方判斷錯了。而且當地警局的局長姓傅,根本不姓黃。」
「新銳新聞老愛造謠了,什麼事情到那幫記者筆下都能變個樣,黑的能被他寫成白的。偏偏看的人還很多。你說你想管他吧,結果人家用詞都是那種含糊不清的,一說就是報導自由。之前因為他們報導,有個女孩被網暴到自殺了。」成鈺不解,「如實、遵守規定寫新聞報導,這要求很高嗎?」
徐新宇笑著插話,「鈺姐,你平時是不是不玩抖音什麼的呀?如實寫哪有人看呀?他們也要賺錢的嘛。」
張國安多問了兩句:「你說那個自殺的……後來立案了嗎?她的家人有沒有起訴新聞平臺?」
「我也不清楚。」成鈺回想著,現在網路資訊泛濫,各種事件可以快速傳播,也會很快被人遺忘,「但那個女孩蠻可憐的,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連屍體都是朋友來認領的。」
張國安嘆了聲,又憋不住想抽根煙了。
車裡安靜下來,成鈺看著資料,便開始思考趙玉蘭想怎麼翻案呢?她涉案時間是 2008 年,審訊過程已經開始上傳錄影了,難道她要說自己被刑訊逼供了嗎?
成鈺想不出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她是無辜的,這就如同「發現一隻黑色的烏鴉,從而要證明天下的馬都是白色的」那樣困難。
到了牌坊村,張國安領著成鈺和徐新宇輕車熟路地找到二組 73 號。
這一戶在村裡一排新起的樓房中並不起眼,三間平房並一個籃球場大小的院子,還保持著張國安記憶裡的樣子。
「這裡是趙玉蘭的家?」
「是她姐姐家。」
徐新宇上前敲門:「有人在嗎?」
片刻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你們是誰啊?」
張國安示意他們往旁邊站,講著本地方言:「我找趙玉蘭。」
裡面的女人還是不肯開:「你哪個?」
「送錢的。」
聽到這句話,裡面傳來鐵質門栓被撥開的聲音,一個穿著酒紅色珊瑚絨睡衣的女人頭髮凌亂睡眼惺忪地開啟門,等看到門口站著的三名警察,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