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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說他左邊公子澆出來的還極有可能,這不是,夫人往那高個子的玉樹般的公子瞧了過去。這其中淵源,賣菜,買菜,賣衣,買衣的群眾看得極熱鬧。
只是這女子們眼神都往公子身上拽,男子自然都偏向右邊。
「咦,這是什麼?」唐零兒瞧見一婦人簽了一頭黑白斑駁色的牛在巷口,湊近一瞧擺了一個木桶,裡面盛滿牛奶色的半液體。
商婦瞧這等公子小姐走進,立馬堆出笑:「夫人,眼水真亮,我這可是今早才做的酥油。」
甜酸味濃鬱,加水清淡,酥油古稱酥,本是胡人食品,牛乳成酥,酥成生酥,再成熟酥,最上品為醍醐。安衾思許久未吃,不由想起原來唐玄宗曾嘲笑父親,說他:「堪笑胡兒但識酥」。
再瞧零兒目不旁視,嘴角攜笑津津有味聽,剛願一開口,就聽見身後傳有人喚她的名字:「零兒!我們總算找到你了。」
第27章 二十七
安衾思抬眼瞧,見青兒扶住柳蘊厄興沖沖朝他們走來,心中疑惑時,瑞基又往後一退,在她耳邊不解念道:「這人同左域明認識,經常出入他府邸。」
「嘿,姑,夫人,酥油吶。」商婦提起一碗奶白水,急忙喚唐零兒,卻見她跑到那滿身髒兮兮的小兩口一堆去,便小聲淬不滿。
安衾思擰收眉角,飛速掠過一眼柳蘊厄,看他也略微神色遮掩瞥過來,嘴邊勻出點笑,朝商婦道:「都包起來吧,要上大客了。」對上瑞基又問他:「他可認得你?」
「他和那左域明都是唐皇帝不待見的奴才,屬下又豈會和他相識,史朝義就是遭這些只說不做的廢人給屠了心志。」瑞基咬牙切切,看向來者,忿恨怒視。安衾思知他報國無路,當年身為安祿山左膀右臂稍能施展抱負,可軍隊遭繳了後,史思明安排他當一個區區騎兵,默默無聞連提刀的機會都沒有,不由想起她自己這四年在白居寺的心氣也如他一般潛藏無人知,更莫說路,站在別人角度看相同的自己,安衾思再瞧易宣也丟開酥油跑過去,唇形微動用突厥語說:「莫急,藏器於身,是時而動。」
還未來得及一番寒暄,安衾思看零兒就與青兒相擁而泣,她與柳蘊厄在一旁目視,對視間掛出人間心酸面目,看他二人衣裳上沾的碎渣枯葉,頭髮也不如往日整齊,再等她倆差不多抽泣聲少些,挽上唐零兒的肩叫他們進客棧裡一續寒溫,另一邊又叫易宣和瑞基快速購置應有之物,最晚午時出發。
等坐下來,青兒先往柳蘊厄嘴裡灌了杯水,自己抽嗒嗒說唐零兒沒良心,甩下她們就跑。唐零兒抬眼往後瞧安衾思站在她身側,對不起還沒張開口,就聽青兒喘氣說道:「你幸好跟衾思師傅走的早,不像我和柳公子晚上睡在泥地上,一聽風吹草動還以為是官兵來了。」
青兒放下杯子,抿了抿嘴。唐零兒聽得急,看她不言語,心遭掐住一蹦一驚,再瞧安衾思,眼無波瀾,只將手扣住她肩頭。
「阿孃呢?阿孃沒跟你們來?」左右打量兩間床榻,青兒急問道:「她也是第二天起來就沒在閣裡了啊,沒跟你們來?」
沖衝起身,叫了幾聲阮娘,青兒紅潤臉上勻出兩抹慘白,語氣停停跌跌似自言自語說道:「不會是,不會是……阿孃應該是提前知道官兵要來,才把她的珠寶首飾都給我們。」
「她真沒跟你們來?不會是翠兒吧?零兒,你可知道翠兒,翠兒她,她攛掇琴兒和她一起將阿孃交付給她們的首飾私吞,琴兒不肯就悄悄告訴我們。你說是不是她想貪圖阿孃的錢,再散謠言說官兵要打上山,可不對啊,真的有官兵來我,我和柳公子都能聽見馬匹聲,可走之前,人去樓空,我翻了書緗閣都找不到人影。」青兒說地激動,飛身湊到唐零兒身前,兩眉豎皺,額間皺成肉條山丘,聲音極渴:「清帛,是不是清帛和她一同走